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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清楚，不過……這肯定不是她自身所為。”馬仙洪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有幸見過的，馮寶寶那種空有炁量卻不怎么會用的情況，道：

    “畢竟，除了本能之外，她似乎并不精通異人的手段，與人交手的時候也更接近于隨機應(yīng)變。”

    “本能，難道就不是她的手段了么。”柳小江搖頭說道。

    “她的確不會主動使用異人的手段，但卻并不代表她本身真的什么都不會，她也只是由于情況的特殊…………忘了該如何使用自己早已學(xué)會的手段而已。”

    “不過，你方才所說的那種本能，卻也一直都在暗地里默默運轉(zhuǎn)她所學(xué)會的手段。”

    “無需主動，便能自行運轉(zhuǎn)功法，而且無論何時都不會‘過載’，倘若這種情況她還記得該如何主動施展手段，作為一個練炁之人…………她的完美幾乎也已經(jīng)不能算作是人類了。”

    “要知道……”

    “作為有意識的生命，其實也很難做到在學(xué)會了外物手段之后，還能無意識的讓其在體內(nèi)像機械一樣不停運轉(zhuǎn)，以至于就連這本來并不會的外物手段，也逐漸變成了自身生命的一種本能行為。”

    “說具體點……”

    “若想將自己學(xué)會的東西，而不是生來就會的東西，逐漸演化成像是走路、爬行、吃飯、喝水……甚至是自身生命系統(tǒng)一樣，談何容易？”

    “可一旦真的成功了……”

    嗡！！！

    柳小江身上陡然散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大量詭異黑霧，那些黑霧接著更是在馬仙洪的注視之下，在其身邊隨心所欲的凝聚、變化、燃燒與散去。

    “它幾乎就會與你的手腳一樣，往往一個念頭就能給予反饋，在任何時候都會是屬于你的一部分。”

    “她的那些手段，能保住她的命么？”馬仙洪理解了柳小江的說法后，很快再次提出了心中唯一的疑問。

    “炁體源流與六庫仙賊傍身，而且還都已經(jīng)修煉至了大成，若連這只是比一般人強大不少的炁量都無法支撐，那么八奇技…………也就不該被稱之為絕技了。”柳小江微笑道。

    “什么？！”馬仙洪聽到這話瞳孔頓時一縮。

    “馮寶寶怎么可能會炁體源流和六庫仙賊，而且若是只會六庫仙賊也就罷了，或許她真就是當(dāng)年那個阮豐的傳人，但炁體源流…………這不是張楚嵐他爺爺張懷義所創(chuàng)的絕技么？”

    “她怎么可能會用連張楚嵐都不會的炁體源流？！”

    然而，

    柳小江這回卻只是看了看下方的馬仙洪，并未像是之前一樣耐心的開口為其解答疑惑。

    “老馬，很抱歉，有些事的確可以讓你知道，但有些事你知道的太多也并不好，眼下既然已明白了此次事件，并不會給你留下一個殘害無辜的罪名，接下來也該動手調(diào)整爐子的運轉(zhuǎn)方式了。”

    見此，

    馬仙洪雖然很想知道更多，但考慮到柳小江的為人性格，最終也還是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但在走向修身爐準(zhǔn)備進(jìn)行調(diào)整時，卻也還是沒忍住開口多問了一句。

    “馮寶寶，她……真的只會炁體源流和六庫仙賊么？”

    這個問題卻同樣并未在柳小江這里得到回答，不過……有些時候倒也不必把事說的太過明白，盡管柳小江站在修身爐的執(zhí)爐者艙室前沉默，他也依舊還是知道了自己此刻的猜測顯然沒錯。

    只是，

    在確認(rèn)了心中的部分猜測之后，顧及到柳小江針對此事不想給出明確回答的態(tài)度，馬仙洪也是馬上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震驚與好奇，并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修身爐上。

    ……

    不久之后，

    柳小江在馬仙洪的注視下進(jìn)入了執(zhí)爐者艙室，并在關(guān)閉艙門前用眼神示意了馬仙洪運轉(zhuǎn)修身爐，完全沒有懷疑對方是否會趁機在外面做些對自己不利的事。

    另一邊，

    馬仙洪見到柳小江如此信任自己，而且有些事即便不愿多說也給了自己一個間接答復(fù)，于是便在柳小江進(jìn)入艙室內(nèi)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操縱著所有的如花紛紛走到倉庫門前守著。

    他自己則是深呼吸了一下，重新檢查了一下修身爐的部件，而后邁步走到修身爐的開關(guān)閥門前，緩緩伸出手掌用力將閥門拉至了極限。

    隨后，在一陣蒸汽似的聲響之中，倉庫內(nèi)的修身爐逐漸亮起了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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