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嬸娘,我不是……” 紀大奶奶吶吶不敢言。 被紀二太太那雙眼睛看著,紀大奶奶心中的邪念仿佛無所遁形。 她害怕極了。 任由紀二太太拽著手出了人群,到了新房之外。 “你想什么我不管,但我?guī)愠鰜頃r什么樣,帶你回去時就要什么樣,放著好好的紀二太太不當,我傻了才被你們連累。” 紀二太太想著以后都是自己帶紀大奶奶出門交際,怕紀大奶奶不知輕重為她惹麻煩,非得要在第一次就把規(guī)矩立好,說話也非常不給紀大奶奶留面子。 “不管你姨母和你講了什么,現(xiàn)在新房端坐著的,是程解元的姐姐,是董舉人拜過天地的妻子,是董家的長孫媳,哪個身份是你這個秀才娘子能惹得起的?你有再多的不甘和嫉妒,都得給我咽回去,不許露出半點端倪。若要怨,就怨你娘家的兄弟不爭氣,他們若也考個解元,你就與里面坐著的程大小姐一樣了。” 紀二太太的話像刀子一樣,說的紀大奶奶想掉眼淚。 紀二太太手上的勁兒更大了些:“不許哭,你若在別人喜宴上掉眼淚,以后都不許再跟我出門!你雖是紀家長房的孫媳婦,紀家二房還能再給皓哥娶一個呢——” 紀二太太拖長了尾音,沒把話說完,反給人無盡遐想。 紀大奶奶不敢哭了。 那眼淚憋著,越發(fā)顯得楚楚可憐。 紀二太太嫌棄的要命。 雖未看到喜房里的程慧長什么模樣,只看那端莊的派頭,也要甩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侄兒媳婦十八條街了。 皓哥真可憐。 丟了珍珠,娶回了魚目。 紀二太太希望紀皓娶第二房妻子時,能挑一個爽利的,哪怕家世再差些,也不要娶什么小家子氣的庶女。 程慧端坐喜床,聽著眾女眷的調侃,又聽到董夫人的維護,高興更勝過緊張。 不知道人群中有個包藏禍心的紀大奶奶,還沒真正做點什么破壞喜事,就被紀二太太給嚇飛了邪念。 不過等新郎董勁秋喝的醉醺醺的逃回新房,程慧一下就緊張了。 兩人并肩坐著,喜娘拿起董勁秋的左衣襟壓在程慧的右衣襟上,表示婚后男人該壓女人一頭。 這是坐帳,又稱坐福。 兩人的衣襟剛壓上,董勁秋動了動手,衣襟就滑落了。 眾人哈哈大笑,說董勁秋以后會是個怕媳婦的。 董夫人都笑了:“年輕人面皮薄,你們別笑他,勁秋是剛成親,毛頭小子嘛,不習慣!” 董夫人話音剛落,眾人笑的更大聲了。 這是親娘給泄了底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