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紀家二房雖不如大房顯赫,也家業豐厚,紀皓的父親也是進士出身如今在京城做官,紀皓這二房獨孫從小就沒受過磨難,養成了醇厚溫良的性子,不是貪圖錢財勝過親情的白眼狼。 這么個好孩子紀老尚書不選,卻去選那些不知根知底的,紀老尚書只是年老致仕卻沒有老糊涂呢。 可紀皓是二房獨孫,別說朝廷有律法限制著獨子不得過繼,就算沒有,紀老尚書也不能搶走弟弟紀二老爺的香火嘛。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似紀家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獨例,前人早就準備了應對之法,紀皓可以不從二房出繼,他仍是二房的孫子,同時兼做大房的嗣孫,一個人同時繼承兩家的香火宗祧,這就叫‘兼祧’。 在連經程知遠和程蓉這兩樁喪事后,程卿更能感受到古人對這些傳統的重視……就是她自己,明明是女兒,偏偏被程知遠和柳氏扮成兒子長大,自家對香火都很重視,憑什么去罵別人封建。 所以紀皓是不是要兼祧兩房,那是紀家自己的事,程卿管不著。 紀皓在她面前說的信誓旦旦,不納妾不找通房,誠意滿滿,程卿還替大姐高興呢,自己送上門的傻狍子不好找啊,大姐談個戀愛,眼光還不錯。 可如果紀皓將來要兼祧兩房,他本來就可以娶兩個妻子,娶得名正言順,連朝廷都認可啊——一個是紀家大房為他娶,生下的孩子將來繼承大房,另一個妻子則由紀家二房為他娶,生下的孩子繼承二房,若兩個妻子都能生下兒子,紀家兩房的香火都有了傳承,這才是‘兼祧’存在的意義。 好個紀皓,不納妾不找通房,說的倒也真誠,卻是有選擇性告知。 司墨沒有司硯嘴皮子利索,見程卿表情變來變去的,撓撓頭: “少爺,這都是小的打聽出來的,許是不準。” 程卿哼了一聲,“無風不起浪,你去宣都府隨隨便便就能打聽出這些,可見紀家的確有這個打算。現在不成事,可能是大房和二房還沒談好條件,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總之,你能打聽出來的事就不算秘密,難道紀皓這個當事人自己會不知道?” 司墨尷尬賠笑。 自從大娘子管田莊,司墨和大娘子打得交道也不少。 但大娘子和紀皓認識,恰逢程卿要提取玫瑰香露,司硯去尋匠人打造蒸餾器,去外地買香料忙得腳不沾地,司墨從一開始就留在鄉下為程卿搞玫瑰試種,到了提取香露的關鍵時候更走不開,所以司墨此前是毫不知情的,程卿扣月錢,司墨并不在其中。 大小姐到底知不知道紀公子要兼祧兩房的事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