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要說白天還避著人盡走點偏僻小道,天一黑任自強一行人直接轉移到大路上撒歡的跑,這樣一來,速度又更快了幾分。 再有他這位大老板身先士卒、以身作則,隊員們還有啥可說的,無不像小老虎一樣拿出吃奶的勁,咬著牙急行軍。 何況任自強心里也裝著事,也顧不了許多了,只當對他們來說是一次考驗。 臨汾至河津一百來公里路程,任自強一行也就在傍晚時分用半小時時間吃了頓晚飯,硬生生在凌晨時分到達河津。 作為秦晉交界處的交通要道,河津有一個旅的晉綏軍重兵防守。就這還不算,閻老西為防止紅軍渡過黃河,在黃河西岸修建了上千座暗堡和高碉。 每個碉堡駐兵一個班到兩個班,沿河的重要渡口更是駐兵一個排以上。 如此一來,要想過黃河無疑增加了不少困難。 不過任自強好歹也算久經(jīng)江湖,很清楚這么長的黃河,晉綏軍不可能防得像銅墻鐵壁一樣。 老話說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門道。他不相信在不驚動地方駐軍的情況下過不了黃河。 所以,任自強一行連夜到達河津后又大費周章花錢買消息,找了個向導避開河津龍門渡口選擇一處極為偏僻的小渡口渡河。 在向導的帶領下來到渡口一看,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僻,在密密麻麻的蘆葦和灌木叢中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可以通行。 這處所謂的渡口,在任自強看來無非是一條隱秘的走私通道。 自古雖有‘天險黃河不夜渡’的古訓,此處小渡口負責的船老大并沒被任自強一行近五百號全副武裝的人嚇住。 用船老大的原話說,我只是一個送人送貨的船工,除了整日和黃河水打交道,才懶得管你何方神圣。 他一聽要在這個點送五百人過河,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不成不成,怎么也得等到天麻麻亮才能過河,現(xiàn)在黑漆馬虎的,撐船過河就是在送死咧!” “這是五千大洋,只要船老大現(xiàn)在能把我們送過河,這些錢就都是你們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任自強才不相信船老大真沒本事過河。 所以他懶得跟船老大廢話,“砰”的一下把一箱大洋扔在船老大腳下。 望著滿滿一箱銀光熠熠的大洋,船老大兩眼立馬放光,這就是所謂的‘見錢眼開’吧。 只見船老大熟稔用手指尖夾起一塊大洋,“噗.....!”放在嘴邊用力吹了一下,然后放到耳邊陶醉的聽著銀元發(fā)出清脆而悠長的“嗡嗡”聲,再不復先前的推三阻四,忙不迭道: “成成成,這活兒我接,放心,我們一定把各位爺平平安安送到對面。” 所謂的船不過是大型羊皮筏子,一條羊皮筏子只能承載五、六十號人。 船老大一次性拿出十條羊皮筏子,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全部人員運過河。 黃河不愧是天險難渡,過河后所有船工幾乎都累癱了。 除了藝高人膽大的任自強外,其他隊員坐在羊皮筏子上渡河時無不嚇得臉色蒼白。 甚至于上了岸,依然兩股戰(zhàn)戰(zhàn)。 任自強和船老大約好,倆小時后再送他返回河對岸,然后對劉柱子等人打氣道: “大家伙兒再加勁,咱們馬上就到目的地了,到了地方你們再好好休息。” 眾人離開渡口后沿黃河西岸一路向北進入陜省宜川境內,此處皆是呂梁山脈范圍。 前進了一個半小時,任自強選了一處群山環(huán)繞人跡罕至的山谷落腳。 先吩咐劉柱子等一干隊員在谷口以及山上警戒,接著他把儲物戒里的軍火、藥品、錢物等全部放置在山谷中。 然后出來告訴劉柱子:“柱子,山谷里放著大量軍火,你帶人可給我看好了,千萬不要暴露你們的行跡。一旦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靠近這里,就把人扣下來,最多后天我?guī)ш惾麄冞^來和你們匯合。” “強哥,你放心,我會小心的,絕不會出問題!”劉柱子雖搞不懂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怎么會有軍火,但他聰明的沒有多嘴去問, “嗯。”任自強拍拍劉柱子的肩膀:“我走了。” 沒有劉柱子等人拖累,一個半小時的路他用一刻鐘就回到原先過河的渡口。 見了還在原處等候的船老大也不廢話,跳上羊皮筏一揮手:“走,送我過河。” 等又回到黃河東岸,天色已微明。他和船老大拱手告別,隨即一路發(fā)力狂奔返回臨汾。 往日停停歇歇跑完一百來公里路任自強還需要大半天時間,這會兒全力以赴僅僅用了不到兩小時。 趕到臨汾城內和大丫二丫碰面時,都不耽誤吃早飯。 “咦!強哥,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大丫二丫既高興又疑惑:“你干嘛去了?怎么好像很累一樣?” “嘿嘿,我用了不到兩個小時跑了一百來公里路,你說能不累嗎?快點,給我多搞點吃得,我感覺現(xiàn)在能吞下去一只牛后腿!” 在任自強吃飯期間,陳三已經(jīng)按原計劃開始用雇傭的大車裝貨,依次向河津出發(fā)。 首次起運的都是占地方多得貨,像布匹、棉花、鞋襪、醬醋之類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