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眾女皆是心思敏感,善良體貼之輩,此時紛紛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強哥是自己男人啊,他為這個家不辭辛苦,晝夜不得休息,頂風冒雨操勞奔波,我們又何至于此呢?” 眾女歉疚的不行,那舍得任自強再自己辛勞,紛紛涌進浴室,幫著洗衣的洗衣,伺候沐浴的沐浴。 任自強拗不過眾女的熱情,只好坦然受之。何況他經過一夜殺戮,此時也最需要女人慰藉之時。 只有她們如花的嬌顏,柔情似水的如玉嬌軀,鶯聲燕語的各種關愛,才能撫平他心中隱藏而不能釋放的豪情。 怨不得如此,原本殺漢尖,誅鬼子,對當今愛國的國人來說,不啻于平地響起一聲驚雷。相信所到之處,愛國志士無不掌聲雷動,歡聲鼓舞。 但任自強卻只能做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那無人傾訴得壯舉和雞凍,像有一只輕柔的貓爪,無時無刻都在撓著他的心肝,癢得一批。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是人都有虛榮心,他也不例外。他很想昭告國人,廣而告之:“慘遭鬼子屠戮和欺凌的同胞們,我正在替你們報仇雪恨;正在和鬼子抗爭的仁人志士們,你們并不孤獨,我和你們一樣在戰斗;還有我那個時代的‘憤青’們,我沒有辜負你們的期望,殺鬼子著實令人忒特瑪大快人心了!” 唉,可惜逃不過四個字,“明哲保身”。這些事他不敢說,甚至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敢告訴,可想他有多憋屈,多無奈! 惟有將滿腹牢騷化作護花春泥,沉醉于溫香軟玉中,才能不作他想。 同時,這也相當于另類‘晨練’了。 一轉眼從保定府來津門五天,他馬不停蹄,晝夜顛倒。先誅殺鬼子走狗袁文檜,再殺附在國人身上敲骨吸髓的鬼子藤井和幫兇劉壽巖等,又斬斷鬼子在同胞頭上揮舞的兩條魔爪。 搞得任自強聞雞起舞,常練不輟的功夫都松懈了。只好通過陰陽相濟,恢復內力,使之更加凝練,扎實。 孤陰不長,孤陽不生,此乃世間大道也! 略過他游戲花間不提,此刻日租界的變故已經被人察覺了。 首先是白帽衙門,發現其異常的并不是衙門里的自己人,而是任自強離開警署時,順手為之,打開牢門,任其各自逃生的犯人。 由于他是用鬼子話說得讓犯人逃,,而且全程也沒動槍。這些犯人或許有人能聽得懂,但壓根摸不清狀況,哪怕是牢門大開,他們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幫犯人都是常和鬼子打交道的,深知鬼子喜怒無常,陰險無比。唯恐鬼子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挖個坑讓他們跳。 如果他們貿貿然跑出去,被冠以‘企圖越獄’的罪名,結果被鬼子亂槍打死,那才冤屈呢?畢竟他們各人知自家事,至少罪不至死不是嗎? 好嘛,一不動都不動,誰也不想做出頭之鳥。 所以牢房里的一干人犯,在黑暗中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看著大開的牢門,仿佛是不知名的野獸張開的大口,一旦進去,恐怕連皮帶骨被撕扯干凈。 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遲遲不敢動彈。 牢房、走廊,包括外面像死一般安靜,而且伸手不見五指。莫名的沉默、壓抑、驚懼、焦躁,充斥在每個犯人的心頭。 這才是最煎熬人的。 魯迅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有人犯忍受不住,鼓噪道: “去特碼的,老子受不了了!該死的娃娃卵朝天,哪怕是陰間鬼道老子也要闖一闖,大不了被鬼子殺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喊完后,只有回聲在走廊里回蕩,依舊是動靜全無。 或許是喊話的犯人覺得臉掛不住,他只好大著膽子,小心翼翼,一步三挪走出監牢、走廊,來到樓上。 這一看,警署連半個人影也無,那還等什么?還不趁此機會溜之大吉?結果,這小子深諳一個人跑目標小的道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閃人。 監牢里的人犯無不豎耳,凝神細聽,只聽到一個人腳步聲遠去,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有一就有二,監牢里也有團伙犯罪的,推舉出一人再出去探探情況。 這下,整個警署空無一人的消息再也瞞不住了,一干人犯紛紛奪路而逃。 他們大批量逃走的時間,也是任自強送人上船的時間。可想而知,這些人犯對著打開的牢門煎熬了多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