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十八)-《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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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方往蘆葦從中,與薛凌各握了弓弩在手。又等得一盞茶時間,有七八人影走走停停出現在眼簾,其中一個時不時在下地查看,顯是在分辨血跡。
沈元州手捏著薛凌寫的那張紙,坐于馬上臉色陰冷如鐵。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和父親信中所言一模一樣。
不是同道,就是兇手。
他到昌縣外,撲鼻而來的血腥味濃,月光底下看不出一眼顏色,只能看到草濕了一片,離昌縣城門數步之遙,免不得怕是城中出事,下了馬想看看情況,便撿了這封無名書信來。
旁人瞧見沈元州手抖身震,皆不明所以,再看地上血跡還未凝結,傷者肯定還沒走遠,四處看看,血跡往東向去,走了幾步,血跡一直沒斷。又如霍知說的,看地上草印,只有兩匹馬跑了。
沈元州仔細看了看地上血跡,道:“散亂的很,又不像打斗,更像是走到此處,突然被人伏擊,然后逃了去,這個出血量,人估計是快死了,不然過去看看。”
他拿不準那寫紙之人是敵是友,但看地上血跡,來人....似乎是背對昌縣被殺,也就是人在往寧城向走。
莫不然,是從昌縣出來,有什么消息往寧城帶,然后被人暗殺在此?橫豎思量,都得跟過去看看,趁著血還是熱的,說不定能追到個活的問出話來。
他為王上,底下焉有不遵之理,且從血跡來看,確實如此,人定是走不遠。一路追著過來,看見尸體前后伏在河邊。
沈元州與底下皆不敢貿然上前,趙德毅主動請命往河邊,一步一頓,還隔著些許距離已看清了尸體上的衣服,回頭沖著沈元州道:“是底下人,百夫長,怎么會來這。”
他疾跑了兩步,上前先探了口鼻,復大喊道:“這個死了。”又往另一個去,摸了摸,驚喜道:“誒,這個還有氣,這個還有。”
沈元州登時心急,又聽得是百夫長,更加認定是昌縣出來的人,忙馭馬上前,路走一半,破風聲從左邊來。
他反應極快,忙伏身要躲,不料霍知手在薛凌下方,一前一后各按了連弩機擴。
沈元州已然趴下,再起身又來不及,得虧底下人也已察覺,拔刀幫他擋了一支,數人齊喊:“中計,快走。”
薛凌尚有功夫笑言了句:“我早說這玩意兒不中用,我拿刀都能豎著劈開。幸好咱們這頭人比他們多出倆,一對一還有剩。”
沈元州調轉馬頭要回,薛暝等人已在背后等他,四五支箭出來,沈元州指了埋獸夾的高地,揚鞭一指:“去那。”
天地不過四方,后有暗箭,左有賊人,前方是低洼,馬跑進去如入甕,能選的就是右邊一處土丘。其地勢開闊,淺草一片,肯定沒藏人。
亂慌慌中霍知又按七八支箭來,沈元州沒傷著,底下人卻有壓抑痛呼,另有馬匹慘嘶,晃著腦袋要掙脫馬韁。
比薛凌預計的情況更好些,沈元州沒扔信煙,他不知那倆尸體與各處無干,只憑趙德毅說是“百夫長”,便推斷是人從昌縣出來。
此情此景,多半是昌縣里頭有問題,放了信煙,不定來的是誰,還是先往開闊處看看情況再說。
且以他瞧來,埋伏的人肯定不多,不然大可將自個兒團團圍住,根本犯不著藏頭露尾。
如此想著大力驅馬往高地,幾人并行,踏將上去,立時人仰馬翻,后頭的卻剎不住馬腳,跟著往里跌,幸而沈元州和劉聿反應快,眼見不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跟著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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