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十)-《雄兔眼迷離》
第(1/3)頁
薛暝對她在齊府時的經歷所知不多,當初送齊清霏走時,他也還沒跟在薛凌身側,只知道齊府下場不太好,以為是薛凌手筆,為此自傷。此情此景,找不出旁話,勸道:“巧合而已,何來報應?!?
薛凌透過糊紙再看,唐澗和那齊清霏似乎甚是交好,兩人說笑間,齊清霏樂的手舞足蹈。應是看著豹子真不咬人,陳澤伸手要摸未摸,在那躲閃試探。
軍中枯燥,城中苦悶,有這么個小姑娘鬧,招人喜歡也是常理。只齊世言死了也沒幾月,不知齊清霏得到消息了沒。
按理說應該是得到了,跌于高臺,歿于陋室,焚于洶火,她知道自己爹死的這么難看,居然還能笑出來?
薛凌久不答話,薛暝又道:“她來是她要來,與咱們毫無關系,為何苛責自己...”
“不是她要來,是我送她來?!毖α杷闪耸?,聳肩無謂道:“隨便吧,隨便吧,隨便找個地兒歇了,再想后事,總之,白日若給她瞧見,這活兒就干不下去了?!?
她往里屋走,薛暝跟上又聽見她自言自語:“真是怪的很,以前是假的,怕人認出真來,而今是真的,怕人認出假來,太怪了?!?
薛暝不知這些過往,聽來也沒覺什么報應,反心下生疑,好端端的,薛凌將個小姑娘送到寧城來做什么,用的上還能說過去,這會分明是只能添亂,解釋不通啊。
再聽薛凌語氣多有自艾,他不敢細問,另輕道:“也許不是如此,不然我著底下再仔細查查,她究竟怎么回事。”
此處到底不如京中講究,兩進屋后只有桌椅床榻,別無他物,連個屏風都沒擺,薛暝不好一直跟到底,見她遲遲不回話,又道:“那今晚就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他看薛凌這幾日也是憔悴的不成樣子,心下著急,低低說得一句:“實在熬不過去,讓她閉嘴也可以。趁著現在....”
他想的是趁著現在沈元州等人戒心不重,殺個小姑娘,用不了多少手腳。薛凌抬手止住后話,連罵人的力氣都不想使,只道:“別說這個,別說這個。
先說明兒早間的事,咱們住在一處,起來就要碰面,以我對她的了解,胡人攻城,她肯定要去城墻上站著,我們初來乍到,沈元州一定也會讓我去站著,怎么都躲不過?!?
薛暝打斷道:“那如何是好?!?
薛凌按了按手,道:“你別說話,讓我說完,說完咱們各自找地方睡?!?
薛暝點頭,薛凌道:“去找霍知,跟他說說這件事,讓他交代陳澤明日早間出城去運糧,咱們跟著一道兒出,輜重難行,路上耽擱些,回來就是晚上了。
我看陳澤和清霏鬧得不可開交,他定是有意討好清霏,以那蠢貨的腦子,要落個不打不相識,這樣可以把她也帶上。
先看看她能否認出我來,如果是全然認不出,最好。但凡有一點苗頭,就在城外與她商議,可以避開麻煩事?!?
她頓了頓,垂頭道:“她肯定信我,交代之后,不會壞我事的??梢粤?,就這些。”
薛暝點頭退去,薛凌長舒口氣,伸手摸著床榻坐下,良久自尋了個寬慰,至少這破爛地方不是上回來住的那間,老天的玩笑還沒開到最爛。
她睡不下,又往外頭窗戶處瞧了瞧,果然那三人已經相談甚歡,陳澤兩手抓在豹子身上,狗在齊清霏身旁仰的四腳朝天。
縱聽過周遭沒人,難保唐澗警覺,她也沒敢久看,甩手復去了里屋,囫圇躺下,是聞著一股霉臭味,對比起來,去歲霍云旸在此還周到點。
昨夜在客棧睡的也算久,這會有事掛心,更是毫無睡意,翻來覆去許久,各種稀奇古怪念頭悉數往腦子走了一遭。
記得當時齊清漪走的時候,說是有家眷往開陽接齊清霏。就算沒把人接走,齊家人該不會把她孤身留在這頭。
但今晚齊清霏折騰這么久,還沒見人出來照料她,顯是她一個人居住在此,要么....是齊家來接她的人都死了,要么,是她自個兒偷跑出來的。
看她樣子,不像經歷過大事,薛凌伸手捏了額頭,斷定人是自作主張來的寧城。恰逢南門沒閉,一路竄到了這里。
她又生自怨,惱于當時就該想到這爛事,齊清霏日日叫嚷要上戰場,可不是早晚要湊到沈元州前面。
雨...那天在下雨,送齊清霏走那兩天京中在下雨,自個兒是為了什么送的她走?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黔东|
习水县|
孝昌县|
汨罗市|
吉林市|
开平市|
商都县|
雅江县|
广宗县|
京山县|
观塘区|
柳河县|
贵州省|
股票|
安溪县|
盐山县|
梨树县|
通化县|
房产|
晴隆县|
色达县|
新沂市|
黑龙江省|
家居|
江津市|
霍山县|
鄯善县|
宝兴县|
当涂县|
临海市|
酒泉市|
岚皋县|
溆浦县|
葫芦岛市|
铅山县|
东兰县|
和平区|
遂昌县|
恩施市|
特克斯县|
南汇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