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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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兩人一前一后往外走,薛凌道:“何處不艱難呢。”
沈元州自認感同身受,荒唐一般道“你說的是”。出得房門,薛暝急急迎上來,見薛凌無恙,稍安生了些。
他本等得焦急非常,幸虧霍知看見先前屋里人往外,玩笑般道“小少爺必定無恙,你看里面的人都出來了,若是有異,肯定是留在里面幫忙的。”
這話實有道理,假如沈元州起了疑心,肯定不會把手底下人遣走,薛暝方被勸住。
外人聽見也不要緊,他說的高聲,唐澗哈哈道:“你這小子聰明的很,那你說能有個啥異,難不成你們真是來刺殺我家王上?”
霍知拱手道:“非也非也,我與他說笑爾,是我們初來乍到,怕惹了誤會。”
幾人又耐心等得一陣,直到此時。唐澗見沈元州含笑出來,估計是與薛凌相談甚歡,也沖上前刀柄戳了戳薛凌,道:“如何,姓趙的,是不是以后我們就要共事了。”
薛凌彎腰不答,沈元州笑道:“他們路上過來辛苦了,今晚太晚了,還是趕緊安排個地方住下,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唐澗問:“住哪啊,與兄弟們住在一處?”
沈元州看了看薛凌,又看那七八個影衛(wèi),道:“這樣,來者是客,先往后院住幾天,等相熟之后,再看。”
唐澗稱好,左右看了看道:“誒,那胖子呢?”
沈元州指了指里頭偏屋,道:“忘了,他也一并住著吧。”又與薛凌道:“是你帶他來的嗎?有心了。”
“是他帶我來的。”
沈元州只當她謙辭,交代唐澗快些領人去歇下,不忘跟薛凌道:“許多屋子久久空著沒住人,可能生了霉氣,且擔待一下,明日再命人打理。”
他自問心正,當年沈家對薛宋案全無愧疚,今日又和薛凌成了同病相憐人,自個兒說是稱王,來日未必說不得開朝,自己早晚要殺進京去,薛凌來投奔自己,乃是同仇敵愾,理所應當。
薛凌回了聲無礙,唐澗進里屋喊了陳澤出來,領著一行人往后院去。幾個走廊后,離沈元州已有老遠,薛凌方將手中錦囊還與薛暝拿著,身份這種事,今晚算是暫時瞞過去了。
陳澤且走且看,不停問是什么地方。唐澗偶爾答,偶爾不答,夜風徐來,推著薛凌走到了去歲霍云旸燒紙錢處。
唐澗指了指前頭道:“到了。”
薛凌一聲笑,好像是聽到霍云旸說“希望斷七之日,我可以,把你也燒給我爹”。
這個希望沒能成真,如果沈元州知道了沈家之死的真相,他能不能忍著自個兒到沈伯清斷七?
“時宜”二字,就想置身事外,未免過于慷他人之慨。
耳旁陳澤高呼一聲:“可算是到了,這七彎八繞,不找個轎子來抬,我生下來沒走過這么遠的路,今兒這罪是把一輩子的受完了。”
唐澗嘲笑幾句,另對薛凌指了進院最外的倒坐房道:“底下兄弟就睡這怎么樣,再往里頭是二重院,安靜些,你看你安排。”
薛凌點頭,朝著周遂努了努腦袋,霍知笑道:“這樣,我也在外頭吧,入鄉(xiāng)隨俗,不必講究。”話落招呼眾人去。
得了薛凌首肯,周遂領著人去了屋里,唐澗又領著薛凌薛暝和陳澤再往里走,過了垂花門,沖薛凌道:“看你幾個細皮嫩肉,特給你選個好的,別說咱不照顧,這里頭.....”
話說一半,檐下處竄出個猛狗樣東西,并著一聲低咽朝著薛凌飛撲而來,哈氣聲轉眼就到耳邊。
各人全無防備,壓根沒看清是啥,唯薛暝隨時顧著薛凌,一手將人扯開,拔劍要砍,忽記起這是個畜生,肯定是此處人養(yǎng)的,砍死了不好交代,只帶著劍鞘劈了一記。
按說尋常畜生挨這一遭,怎么也得夾著尾巴屁滾尿流竄開,孰料得這玩意全無感覺樣,只稍偏了偏身子,沒撲倒薛凌,倒將旁邊陳澤按倒在地,口流涎水,嗚嗚聲滲人。
幾人還沒回神,又飛出來個真正的狗,尾巴擺的像個撥浪鼓,沖著幾人狂吠。
唐澗叫道:“哎哎哎哎哎哎哎,這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說話卻沒伸手將那玩意從陳澤身上拉開。
薛暝與薛凌始看清伏在陳澤身上的是個半丈長花皮豹子,皮色亮的像要滴油,在陳澤身上脖頸間來回亂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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