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春(五)-《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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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抬高袖沿又看得一眼,笑道:“是嗎?”這衣服似乎是第一回穿。自入了壑園,衣食住行都是底下人在打理,她不甚關注這些身外事,大抵近日丫鬟上了新衣也未知。
倒是青黛石這東西,時人又稱帝青色,其貴如金,作書作畫已是奢侈,不知壑園是何等心思,竟拿來給衣料染色。
正如陶弘之所言,這石料色,一洗,就全沒了。百般巧思,只得一時好,不知該說值還是不值。薛凌抖了抖袖口,愈見那波紋粼粼生光,笑道:“凡夫俗子才要衣裳襯,哪比得上陶掌柜,負手即成傅粉何郎,怕是馮夷見之鳴鼓,女媧見之清歌。”
說著話越發有爭勝心思,抬手指了指還未散盡的人群道:“我笑世人無眼,不來瞧陶掌柜這等澧蘭沅芷,倒要去急攘攘去那頭附膻逐腥。”
陶弘之斂了笑意,只嘴角還微彎,若有所思看著薛凌。處刑臺上人血尸體,自是腥膻非常,他自個兒常喻跳出方外,所以薛凌這句澧蘭沅芷確然算個恭維。
既然雙方各自在明面上找不出錯處,誰急眼都先落了下乘。陶弘之終笑笑,拱手道:“古來鹓鶵幾人見,須知腐鼠多橫行。附膻逐腥本是尋常事,姑娘何必笑人。今日在下尚有旁事在身,就此別過吧。”
說罷不等薛凌再答,陶弘之拂袖繞開薛凌要走。薛凌沉聲呼了兩口氣,轉身急追幾步,扯著陶弘之袖口,冷道:“你休走,直到此刻,你還覺得你是對的嗎?”
陶弘之重重將袖口扯了出去,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姑娘與外男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這要傳出去...”他頓了頓,揶揄口氣到:“我倒是忘了,姑娘早該婚配,何以至今尚無連理?”
“你別裝了。”薛凌哂笑一聲,道:“你明明想救他,不惜拿奇珍異寶求到壑園。而今沒救到,就假裝不想救,是不是這樣就能掩蓋自己的無能,騙得自己好受一些?
你們這些人,明明是什么都拿不到,偏要裝的一副是自己什么都不想要的清高模樣,還要大言不慚來嫌我附膻逐腥。”
陶弘之愈發笑的明顯,存心逗弄一般道:“姑娘這話真是倒打一耙,分明附膻逐腥四字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到了了說我嫌你。這可真是....”他指了指天上:“人在路上走,禍從天下來。”
他哈哈要走,薛凌氣不可耐,咬牙低聲道:“你真這么無謂,若我告訴你,你若早十天求上門來,沒準不會有人躺在那刑臺上,你也不用來這看,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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