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路岐(五十四)-《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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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焉幫忙拾掇,隨口間問用的是什么紙,好看的很。薛凌笑道:“到處都是,你要用,找個人去問庫房抱一摞就行,就說要金花箋。”
含焉將桌上剩下那疊收在手里,開懷道:“名字也好聽?!彼噪S薛凌入了江府始,得空也曾舞文弄墨,但尋常落筆的東西即便名貴,無外乎下人備著的各種生熟宣而已。
金花箋,別名描金箋,是個貴人用來玩樂的蹊蹺玩意,尋常唯有蘇姈如喜用。薛弋寒卒于桃月二十,此話便是描金箋上得來。
大概,再不會有人與含焉說起了。
零碎收拾完后,晚膳用罷,東天弦月初升??丛撇誓?,明兒該是個晴天。昨夜含焉沒睡,今日便歇得早。
院里積雪已消盡,地面倒尚有幾處殘濕。薛凌捏了長劍舞過一陣,招來薛瞑,仍是交代備個馬車。有道是公平公正,今兒既然去送了蘇姈如,明兒還是往江府走一遭,免了來日人說厚此薄彼。
只是江閎的吉時選的早,辰時中就得起棺。好在江府與蘇家不可同日而語,江閎爵位在身,城中自有御賜風水寶地給他千秋安眠。死人舒不舒服不知道,起碼活人落了個舒服,能少走兩步路。
她手在腰間蹭了蹭,掂量著明兒是不是也得掛上,又記起分別時蘇遠蘅那番話,思忱一陣,竟分不出真假。
難不成,蘇遠蘅真的不怪自己見死不救?或者,說落井下石更貼切一些。
這些零碎思緒理不出頭,但小心使得萬年船,雖說當晚江府已無人可用,難?,F(xiàn)兒個沒傾家蕩產(chǎn)請幾個殺手埋伏著。她閉眼之前瞅了瞅屏風外,只說薛瞑也是個倒霉鬼。
一夜月色后,仍是起的早。今日駕車的居然不是平日老頭,而是逸白身邊那個大漢泠冷,先來了薛凌院外候著,不忘跟薛凌嘮叨道:“白先生說姑娘來去麻煩,不如推了便罷,何必非得小心翼翼走這一遭?!?
東邊紅光隱隱,今日果真是個大晴天,只是郊外應有積雪未盡,所以還是極冷。薛凌笑笑扯著衣襟道:“這不是臥龍哭公瑾,不去也得去么。”
那人哈哈笑過,薛凌跟著往外,忽而記起去歲,齊清猗非要去賀永樂公主生辰。當時自己固然是志得意滿勸了她句想去就去,可這會子才明白過來為何齊清猗膽小如鼠還往水火坑里湊。
不過是,她攛掇的永樂公主去求魏塱,致使后來禍事。皆是臥龍哭公瑾,哭給他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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