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月(三十八)-《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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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淑太后貴體欠安,又逢要準(zhǔn)備登高祭祖,皇帝罷了兩日朝,衣不解帶侍疾。閑來久坐,魏塱倒也回想了一遭霍云婉與蘭妃的爭執(zhí)。
冷靜下來,稍有后悔自個兒處理失當(dāng),然人死不能復(fù)生,只能另吩咐人以妃禮安葬,又加賜蘭妃母家。好在前兒個辦事的太監(jiān)妥帖,傳的是人突而生疾不治。
終歸還是霍云婉賤人生事,但屈指算算,確實是霍準(zhǔn)死了快兩月不假。畢竟他也恰好死了個外公,因此對霍云婉大逆不道的行為反有幾分認(rèn)同。
自己外公壽終正寢尚且難以接受,霍準(zhǔn)可是死無全尸?;粼仆袢塘诉@么久,憋不住跑出來挑點(diǎn)事,挑就挑吧。
那是與自己同床共枕三年余的結(jié)發(fā)愛妻!
魏塱守著昭淑太后之余,不忘找了個人去長春宮傳話,允了皇后替自己的父親立個牌位,但不得寫全霍準(zhǔn)名諱,亦不可為其撰寫生平。
他記得云婉曾在書房殿外素衣赤足請罪,哀求自己饒了她父兄性命??上н@事兒難辦,畢竟霍家父子三人到自己面前時,就只剩兩顆頭顱與一具破爛尸身。叫他有心做個圣主,卻只得勉為其難的當(dāng)了個暴君。
個中歡喜,真是藏都藏不住,卻又與人說不得。在長春宮里立塊牌子也好,除卻多加提醒皇后什么叫陰陽兩隔,萬一自己哪天起了興致走進(jìn)去,看著也是個有趣。
他想霍云婉該能體會自己的良苦用心,他要她有苦難言,有冤不辯,要普天之下,皆以為自己愛死了皇后,而長春宮里的那個賤人,就在這種虛假的歡歌笑語里絕望的清醒。
就像,自己以前面對霍家一樣。
太監(jiān)宮娥感動非常,霍家十惡不赦,也唯有陛下,愛得如此艱辛。可這天大的恩澤灑下來,皇后似乎并無太大觸動,只起身雙手合十向傳話的小太監(jiān)躬身行了佛禮,嚇的那小太監(jiān)登時跪倒在地接連叩首,嚷嚷“三生有幸,蒙皇后親賜佛蔭。”
站在旁邊的姑子將人扶起來,霍云婉隨手從桌案處拿了一疊經(jīng)文遞與來人淡淡道:“替本宮,祭與蘭妃。”
這稱呼,以后宮里頭應(yīng)該再不會有人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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