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原是個什么模樣，誰也說不上來了。只這刀是柄死物，人卻是活的。到頭來，死活不論，皆落個了個萬般由命。

    薛凌走出院門，瞧見幾步遠(yuǎn)處申屠易已被江府人攔下。倒是沒出亂子，皆是好生生的站在那等她。

    薛凌直走上前，并未停留，隨口道：“我去處理些事情，他跟我一起。”

    聲音漸行漸遠(yuǎn)，江府下人想叫，恐又?jǐn)_了鄰人，只對著申屠易道：“莫讓薛姑娘耽誤了時辰”，說著便讓了身子，讓申屠易趕緊通過。

    申屠易快走了幾步，直至與薛凌并身而行，走了一段才道：“他讓你莫耽誤時辰”。薛凌未答，沉默片刻他又道：“薛將軍.......必然會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申屠易一直在門外，自是聽到了那些逼死薛弋寒的緣由。若薛凌所言還不足以全信，霍準(zhǔn)人之將死，親口說魏塱以西北戰(zhàn)事相逼，要薛弋寒自盡，他覺得，已然能確認(rèn)。

    確認(rèn)，是誰在騙他。

    他未必多想寬慰薛凌，他更多的是想將在寧城說“薛弋寒該早死”的那句話收回來，因?yàn)樗€聽到霍準(zhǔn)說“薛弋寒想拖著薛凌一起死”。薛家死絕了，皇帝就會放心，西北就不會起戰(zhàn)，平安二城不至于白骨累累。

    他所有的輕慢與怨恨都化為對薛弋寒的崇高敬意，當(dāng)然這敬意里頭或許還有含焉的幾分枕邊風(fēng)作祟。他想他不該去詆毀這樣一個心底無私，舍己為人的國家忠良。

    他以為這樣說，或許薛凌也會好過一些。他倒忘了，他是薛弋寒要保的蕓蕓之一，而薛凌是薛弋寒要拉著下地獄的絕無僅有。

    薛凌頓腳，笑笑又往前走，道：“你無需跟著我的，只是此時還不到開城門的時間，不然你找個地頭吹吹風(fēng)，卯時三刻在北城門處等我。”

    申屠易只當(dāng)是勾起了她傷心事，趕緊換了口吻道：“左右也是閑著，就一路吧。”

    薛凌走了幾步，忽地停住，回頭看著申屠易鄭重道：“你確定非要跟我去”？她話未說完，眼神卻又失了堅定，目光往別處瞟開，帶些猶豫道：“我去...”

    “殺幾個人”。說完目光又回到了申屠易臉上，仿佛她其實(shí)還沒拿定主意，在等申屠易給點(diǎn)意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