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五十六)-《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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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魏塱信了,薛弋寒與先帝的情誼在,真能幾十年如一日,事事以魏塱為先么。
即使薛凌信了,現今情勢逼人,蘇姈如不得不為,一朝時過境遷,她那些心計手段,真的能生出大義,傾力解西北之困么?
薛凌自是沒能去想薛弋寒與魏塱的糾葛,她默不作聲的問了自己數次,自答仍是連一絲猶豫都沒有,蘇姈如這人完全靠不住。還是霍云婉說的對,錢放在自己手里.....更安心一些。
這遠比當年登堂入室要容易,雖二者都是皆為強取,然當年是為自身性命,如今卻是為了保梁土不失。蘇家世代財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算功德無量。蘇姈如不自己站出來,那就只好以母女情分替她多擔待些。
薛凌向來執拗,拿定了主意絕不會回頭,更何況那方院里,還坐著兩個活人。她明知故問:“假如胡人要打過來,守城的將士缺衣少糧,有一家商賈囤有金銀滿倉,對其曉以大義仍不肯舍之一文,該當如何?”
申屠易多少能猜到是蘇家,他本與蘇姈如有恩怨在內,手掌開合了一下,道:“匹夫當死。”
那是個抓刀柄的動作,薛凌借著晨間太陽瞧的格外分明。含焉不似申屠易義憤填膺狀,卻也咬咬牙輕聲道“定要讓他交出來”。這二人附和,更甚征前旌鼓聲,薛凌再坐到蘇姈如面前時,也確然是殺伐果斷的將軍。
她不惜代價,她只要贏。
這些事,若是成了,后世的話本子里要如何去寫?于魏塱,大概是圣主鐵腕擒國賊,于薛凌,沒準是神將巧計拿奸商。
而此刻,不過是蘇姈如正襟危坐,道:“你先前說用不到十一之數,何以現今突然改口。要騙要搶,總得我能出門。你可瞧見了,門外圍的滴水不漏,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借錢給蘇府。”
薛凌將責任推得干凈,道:“怎么個滴水不漏,我進進出出,分外容易。先前只說拓跋銑吃不下這么多,卻不料相國大人胃里能撐船,他非要趁此機會在寧城一線囤些東西,我有什么辦法。夫人前些日子上趕著去貼,此時不表忠心,更待何時?”
“霍家要....”?蘇姈如話說一半,臉上有驚慌之色。
霍家要點糧,當不至于將人嚇成這樣,所以她整話應是“霍家要造反”?薛凌心照不宣,沒否認,只笑著寬慰:“此事又不會成,夫人何苦嚇成這樣。只管暫時丟些東西出去,權益之計罷了。賬目做的準些,等霍準一死,該是誰的,不還是誰的么。”
“少爺在牢里一切都好,霍家忙于西北的事,對宋滄一案松懈許多。若是西北不順,就只能在朝堂多給沈元州找不愉快。生死之事,瞬息而已,夫人不用我多說吧。”
蘇姈如笑笑倚了身子,又復往日風情模樣,語帶飄忽道:“你威脅我?”
“威脅什么,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只是來請夫人和我一起伸腿,別我跳起來了,夫人卻不跳,連累大家都被夫人拖死在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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