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四十五)-《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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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楓垂頭沉默了片刻,近乎狡辯般多勸了一句:“此人非材,怕是挑不起這么大的擔子。”
“與他何干,這擔子自有薛凌來挑。此事無需再議,你去備著瑞王那頭的事吧,務必辦的妥帖些”。江閎本是答的不遲疑,說完停了稍許,卻又教誨道:“也并非全然如此,他才來京中幾月,比起世家子弟,少些風度也是正常。切不可以其一時之困,定終身之福。”
“江府暫時不宜在明面上與此人走的太近,你且著人好生待著。若他有什么不周之處,誠心幫扶一二亦可。挑不挑得起,日后再說,還是薛凌要緊。”
江玉楓喊了告退,頭仍未抬起來,就這般盯著地面轉(zhuǎn)身走出門又走了好長一段距離,才揚了視線去瞧四周光景。
如同對薛凌說的,本不該這么早考慮讓誰去做項莊,只是江閎在聽完李阿牛與薛凌的淵源后,主動與江玉楓說起了這事。倒非是為了薛凌,而是江閎讓江玉楓提前在魏玹處周旋一二。
畢竟是將京中權(quán)柄交給薛凌的人,而江府又不愿意讓魏玹知道此舉的真相,若不早做準備,到時無法跟魏玹解釋的清。
更重要的,如果真是想讓李阿牛上位,就得讓薛凌對魏玹格外恭敬些。若有半點不妥,魏玹絕無可能允許一個不臣之人接受這么重要的東西,那江府的打算就要落空了。
江玉楓本是要等薛凌換好衣服后去密室詳說此事,不料薛凌主動問起,只能說歪打正著,他便先給了個預告。
想讓一個人聽話,利誘確然是個好方法,只是這個好方法比起威脅,就要遜色的多。與其去跟一個兩手空空的人說要讓她得償所愿,還不如去對已經(jīng)得償所愿的人說要讓她一無所有。
畢竟還沒能得償所愿的話,那種舒爽只能靠幻想,雖然確實能讓人麻痹到聽之任之,但總有很多人能清醒過來。但一無所有的滋味,卻是已經(jīng)真實體驗過了,沒有人愿意回到那個狀態(tài),故而常有世人成魔。
是該把御林衛(wèi)交給薛凌,讓她嘗嘗大權(quán)在握的滋味,彈指可定人生死,說笑間取人性命。若是她早早有了這個權(quán)柄,所謂霍家不過區(qū)區(qū)而已,哪里用的上千里來回,夙興夜寐?
就看看薛家的小少爺享受過這種支配世人的快感,還能否忍受自己連想保一個人的性命都要靠哀求?
這些細節(jié),無需江閎說出口,江玉楓便深知其意。他知,薛凌也知,所以那句“你以為我不知道江府打的什么主意”并非就全是假話。
她就是知江閎大概要打這個主意,所以才千方百計甚至不惜往自己身上潑臟水編排出這些過往。將御林衛(wèi)的權(quán)給自己,卻又隨時能毀掉,還能將江府置身事外,再不會有比這更完美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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