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二十五)-《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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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再去回憶初見的場景,他越發的記不起當日在寧城的薛凌長什么模樣。
喉嚨里血氣翻涌,他連咳嗽的力氣都沒用,任憑嗓子里咕噥成一團。其實無需薛凌解釋,他并不需要解釋,他寧愿薛凌不要解釋,就當這天道不公,就當神佛無眼,就當是他善果無善終。就當是那群人良心大發,不忍身嬌肉貴的富家公子吃苦頭,一番好意勸了人回京,盡數付于驢肝肺。
所以才...身家性命不保,戴罪魂斷異鄉。
若是這樣的話,一個恨字可以囊括所有,能有個實實在在的人來恨,其實算的上幸福。他躺在地上,直愣愣的瞧著那只蜘蛛。不敢重復那句“若死的早些,沒準不至于西北戰火綿延”,腦子才電光火石的閃了一下,便是竭盡全力的抗拒。
他說的本沒什么錯,他說的本沒什么錯啊,薛弋寒想造反啊。
至于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哪輪的到他這種身份的人說了算?
至于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哪能輪的到已經死了的薛弋寒說了算?
他凝了凝神,想挪動一下,發現右手至胳膊處,已經隱約沒什么知覺了,嚇的猛地一抽,劇痛傳來,又才老老實實的躺在那。他仍不想去承認當天的話有什么問題,敗軍之將,早死不就有早死的好么。
怎么那么巧,就遇上了薛弋寒的兒子?也許這個是假的?并不是,他記起那天晚上..薛凌出示過薛弋寒的金印。他雖沒見過這些大人物的私人東西,但在京中扛刀數年,免不了接觸各種文書,再加之跑冬練出來的眼力勁兒,基本能確定那東西是真的。
他終于停下腦子里沸反盈天,褪色成街邊剛出鍋的豆腐腦,漲作白生生的一團,風吹草動都能破開來。究竟是哪句話觸動了薛家少爺的心弦,與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薛凌不肯罷休,非要將她為何繞道回京說的明明白白,碎掉了申屠易最后一絲活氣。她終于找得一絲痛快,將這些事講的洋洋得意。她在懲惡揚善,要不是那群人當日口無遮攔,她怎么回京?
作繭自縛,死有余辜。
江閎說“薛弋寒送回來的,是西北兵符。”
因果循環,天道輪回。
江閎說“薛弋寒有違臣道。”
講完緣由,仿佛是給自己擺脫了罪孽,薛凌長長出了一口氣。停了片刻,忽又興高采烈的道:“你別以為我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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