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十四)-《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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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假如申屠易手下無情,不怪她,只是她猜錯了,她下次一定要走。
可這次為什么沒走?
是她午夜夢回,還能聽見珍珠兒慘叫。就是,那個被拓跋銑剝了肋骨的漢妓。
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申屠易站的頗遠,長刀只有刀尖部分橫于薛凌頸部。這樣既能制住薛凌,又將自身剝離在平意的攻勢范圍外。而薛凌身后是床榻,再靈巧的功夫,也不能保證瞬間遠退。所以,其實二人皆是心知肚明,薛凌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那句問話,不過畫蛇添足。有誰死不得呢?
“死不得,她死不得!”
含焉竟然猛地坐起,推了申屠易刀背一把。只她氣若游絲,坐起已屬不易,這一推自是徒勞無功。反讓申屠易有所緊張,略加了力道,薛凌脖子上已有紅線一絲。
申屠易一把拉過薛凌,推著她要走,不欲與含焉過多糾纏。薛宋兩家的事怎么查他管不著,緊要的是先把人交出去,把蘇家撇清。
他念著好歹蘇家有點知遇之恩,蘇姈如又是自己救命恩人。更多的,還有一點不服。薛凌二字,仿佛不在是個人名,而是一種天命。一遇上薛凌,他就在不停的失去。這一次,他非要將蘇遠蘅搶出來。
身后是含焉重重墜地,申屠易腳步一個不穩,才發現衣襟已經被扯住,他回身就要舉刀,卻又唯恐薛凌趁機逃脫。仍是打算抬腳,卻又怕一腳下去,含焉就真的再也無力回天。
片刻遲疑,給了含焉再喊一聲的時間。
“她死不得。”
她拖著申屠易衣角,明明是伏在地上,語氣卻恍若高高在上,不容置疑。她從來沒這么聲色俱厲的說過話,她這一生都是和順謙柔,逆來順受。連在胡人身下惡心疼痛到了極致,都是一句欲拒還迎的“大人,你輕些。”
她想自己反正活不長了,省著力氣也沒什么用,不如盡數浪費在這最后光陰。
她根本不知道薛凌是誰,她喊了這一個早晨的“薛姑娘”,在申屠易未成點破薛凌身份之前,不過是夢幻泡影。
她被薛凌拉上馬背的剎那過后,那一路,含焉的注意力都在薛凌身上。怎會沒聽清薛凌與石亓等人分別時說的那句“我姓薛,三年前,你與拓跋銑兵臨平城,我就在城內”。只當是情急,由不得人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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