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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凌話都懶的答，假如命不好真死了，她殺了申屠易燒成灰，管教那枉死鬼含笑九泉。然她拼進(jìn)全力仍不能快速制住申屠易，后者還能抽個空隙喘兩句。

    “地上這個，也要死了。我錯開了她的大椎一節(jié)，你是習(xí)武之人，知道至多半刻不復(fù)位，華佗在世也只能搶回來一個癱子。”

    平意又慢了一分，憶及當(dāng)晚兩人說起薛弋寒的事，薛凌自覺申屠易好歹算個性情中人，不該是這樣不擇手段。余光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花兒，也分不清申屠易說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

    她又有沖動要走，是慌不擇路的那種，只要出了這個院。她甚至想好了去處，陶記陶弘之那。可她腳不聽使喚，她越發(fā)無力，平意揮的毫無章法。

    “你是為的什么來找我？當(dāng)年之事？”

    她跟申屠易近日無愁，只想的起往日有怨。可就這點怨，也說不通。哪有那么好運氣，死的都是他兄弟。且就當(dāng)是他兄弟，大獄那倒霉鬼之死也算自己頭上，當(dāng)天申屠易都沒怎樣，如今是七竅堵了哪一竅，要個自詡義薄云天的人拿老弱婦孺的性命相要挾。

    她這么問，申屠易收了手，退到一邊，道：“我來拿你去指認(rèn)宋家余孽-宋滄。你跟我去，我給你時間救這倆人。你若不去......”

    “不去怎樣？宋家當(dāng)年是被陷害的。“

    薛凌氣的說話都有點發(fā)抖，宋滄九族枉死，就剩這么一個，而且，關(guān)這人屁事。就算是官府拿人，也不是這個拿法，且申屠易早就不是領(lǐng)俸祿的人，替魏塱那狗操的什么心。

    她不忘回頭看墻角含焉，看著那人已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又聽得申屠易是來拿人，斷不會立馬要了自己性命，再顧不得站著，削了衣襟，想去給含焉止住血先。

    不知是兩人打了一陣都冷靜了些，還是申屠易也不想有無辜枉死，瞧著薛凌折騰含焉，并沒趁機沖過來。她已盡可能輕微，還是難免牽扯到痛楚，含焉又清醒了些，仍是抓著薛凌喃喃自語不休。

    薛凌本還防著背后申屠易，見他久久沒上來，稍微卸下了些壓力，想著房里有藥，趕緊抱起含焉沖進(jìn)屋里。一陣翻箱倒柜，處理完了，發(fā)現(xiàn)申屠易堵在門口。

    見她停手，不容置疑道：“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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