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二十五)-《雄兔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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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扶著桌沿,無法避免自己的身體本能向后躲,要把那片異物給推出來。于是他站起來后退數步,直至整個后背抵到墻上,而后捏著露在外面的一點用力劃過血管。
太鈍了,沒能達到他想要的一劍封喉。只是劃拉出一條破口,不能馬上死,卻也無力回天。墻壁應該是經常嘗到這種液體的味道,所以食髓知味。那些猩紅一潑灑上去,就快速滲入帶著糯米的石灰巖石里。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地,貪婪汲取的同時,發出滿足的汩汩聲。
這聲音有些刺耳,偏偏誰也沒醒。
早死有早死的好,起碼死之前。他還以為兵符已經到了魏塱手里,只要他跟薛凌一死,就萬事皆休。
他只是想起當年,是他先負魏崇,而今又不能為魏崇尋個真相,便隨魏崇而去,也算應了個忠字。若他再活兩天,知道宋柏九族不保,西北血深可沒腕,怕是連自絕的勇氣都沒有。
幽冥之下,那么多條怨魂,便是天天喊著世上本無鬼神的薛弋寒,估計也不敢去。倒不如早些死了,孟婆黃湯一灌,前塵恩怨盡了。
江閎還不知薛弋寒死訊,他還兢兢業業的唱著自己的話本。替魏塱登基站臺,督促三部嚴查薛弋寒重罪,換了十來個名醫替江玉楓治腿。
諸位大家皆是眾口一詞:“筋脈盡毀,藥石無醫”。
毀的是誰的腿?一條腿才價值幾何,江府財大氣粗,能買個千兒八百條的。反正,魏塱也沒在意過是誰的。
終于薛弋寒死訊公之于眾,這一出盜名欺世里,唯有這樁死亡切切實實的存在。他的確死了,的確死于自盡。
梁,自此換代。
繼而無憂身死,拓跋銑南下。關鍵時刻,西北無令可行。魏塱與霍家對半塊兵符的事一無所知,當他們從魏崇手上拿到皇帝那一半時,自然覺得再正常不過。更要命的是,魏塱和霍云昇都還沒問過薛弋寒兵符在哪。
他們默認另一半應該在薛弋寒手里,卻下意識覺得薛弋寒不可能那么輕易就交出來。酷刑估摸著也沒什么用,一心想等抓到薛凌后拿她性命相要挾。
且那兩天霍云昇守魏塱守的寸步不離,他二人各有計較,皆不想在對方面前逼問薛弋寒。而薛弋寒也沒提起,非私心作祟。實則他認為魏塱已經拿到全部兵符,不然他也不會信魏塱真能讓西北按并不動,等平城兵馬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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