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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解氣。只是一想到他剛查到了妹妹的資料，要對妹妹動手，那股子解氣變成了深深的慶幸和恨意。

    我退了幾步，好整以暇地觀察這個夢。我衷心期盼靈體能折磨蕭天賜一番。

    靈體和蕭天賜臉貼著臉站著。

    蕭正急慌慌地要救蕭天賜，卻沒想，那個靈體忽然轉(zhuǎn)頭看向他，再次開了口：“你就是那個鬼？”

    話音落，蕭正也動彈不得，維持著可笑的奔跑姿勢。

    我注意到，靈體說話時，身體隱隱散發(fā)著一層紅光。紅光在他閉嘴后，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神奇的現(xiàn)象。

    靈體轉(zhuǎn)過了頭。他的視線掃到了我所在的位置，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微不可查地頷首。

    我看戲的心情蕩然無存。

    當(dāng)初葉青似乎能看到我，就讓我感到緊張了。不久前，那些標(biāo)本轉(zhuǎn)動，看向我，我被嚇一跳。現(xiàn)在再被這么看一下，我不由開始深想。

    我所思考的還是那個老問題：我的夢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說在夢境中穿越時空，似乎有些道理。可要真是如此，那些不由我控制的快進、切換，又算什么呢？總要有個獨立自主且能貫穿時空、洞悉一切真相的意志來決定這種快進、切換吧？

    玉帝？

    如來？

    還是什么虛無縹緲的天道？

    要真有那樣的意志，我又算什么呢？

    我的另一個大膽猜想就是缸中大腦。

    所有一切都是虛幻的，操控我夢境的是某個研究員，他就是按了快進和播放鍵，他還能直接點擊進度條進行跳轉(zhuǎn)。

    我胡思亂想著，總覺得這種被東西觀察到存在的現(xiàn)象不是什么好事情。

    這似乎證明了什么會給我?guī)頍o窮麻煩的真相。

    靈體此時已經(jīng)貼住了蕭天賜的身體，額頭對著額頭，胸口對著胸口。兩人衣著、表情不同，就如一對雙胞胎，擺了個親密的造型——忽視蕭天賜的恐懼的話。

    靈體低聲笑了，身上又有了那種紅光。

    這次的紅光淡了許多。

    “原來你這十八年做了那么多事情。你真厲害。”靈體真心實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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