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凡這小子,的確夠狠,剛剛被別人害了一次,反手就是一招狠辣的報復。 朕不在乎他的的目的是什么,朕只是覺得,當今天下,儒林的風氣,也該改一改了。” 他長長一嘆,道:“須知道,一個國家的風氣如何,往往是上層決定的,沒有上層窮奢極欲、不知廉恥、窮兇惡極,底層百姓不會也不敢墮落。” “欲正風氣,先誅大臣。 朕自認還算勤勉,但這些年,也偏仁慈了一些。” 文敗山臉色微微一變,他忽然明白了,在這件事的背后,分明是建業大帝謀劃著的又一場變革!這一次動刀的對象,在于文界!而李凡……又一次成為了建業大帝手中的那把刀!難道說,建業大帝從李凡知恥殿中述職的那天起,就已經準備讓李凡去和翰林院、儒林碰撞了么……畢竟,沒有建業大帝對李凡“無功名不授官”的定論,李凡和儒林之間的矛盾,絕對不會這么激化的。 圣上……才是帷幕最后的那雙大手? 他心中巨震。 而且,欲正風氣,先誅大臣這種話語,聽來當真是石破天驚,如果傳出去,朝野都會震三震!“李凡這小子,足夠心狠手辣,關鍵是,在文道上,天下人無人敢不服,翰林院空了,他才好施展拳腳,不是么?” 建業大帝忽然笑了笑,道:“只希望這小子不要讓朕失望吧。” 李凡這把刀,越來越鋒利,但卻也被圣上,攥得越來越緊……文敗山默然許久。 當改革的車輪滾過,一定會有流血和犧牲。 要么是改革者粉身碎骨,要么是阻攔者灰飛煙滅。 改革,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殺人的改革,不殺當權者、既得利益者的改革,一定只是喊喊口號,或者換著方法剝削平民,因為改革是一場利益的重新劃分,是對既有格局的改寫。 牽涉到利益,一定是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所以,當改革來臨的時候,不須要在乎殺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老人還是孩子。 最有效的手段是全部殺光。 因為,那些,都只是另一個階級,都只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一切的好與壞,都是基于階級的好與壞,一個稱贊資本家是英雄是好漢的打工人,一定是真正的白癡廢物;一切的善與惡,都是基于階級的善與惡,一個聽信了那些既得利益者的話語,淪為他們擁躉的底層人,一定是最合格的韭菜。 暴力,是對待敵人最高尚的手段。 ……右相府。 “相爺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在后院挖了一瓶二十一年的西北陳釀,正在后院小酌呢。” 一個下人帶著諶冀明走了進來,聞言,諶冀明也是有些意外,什么事情,能讓老師這么開心? 走進后院中,他看到了正在自飲自酌的李溫,李溫躺在太師椅上,享受地靠著,手邊的桌子上放著那二十一年的好酒,他似乎喝得有些微醺了,正是最享受的時候,嘴角帶著微笑。 “老師,”諶冀明上前,行了一禮,道:“第一件事,是凌元正,老師不見他,他便來找了我。” “雖然說圣上在殿上對他的述職首肯了,但他的授官,卻遲遲未動,刑部侍郎中,尚無一人提拔為尚書,侍郎的位置也就空不出來。” “所以,他急了,想讓老師您出面,幫他先謀一個羲京令的位置。” 羲京令,雖然品級沒有刑部侍郎高,但卻也是真正的熱門之選,統管羲京大小事務,幾乎做過羲京令的人,日后也都會高升!聞言,李溫卻是冷笑了一聲,道:“不用管他,眼界太窄,庸庸碌碌,難成大事。” 諶冀明點頭,道:“第二件事,北方有消息來了,就在昨夜,前線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的沖突,胡人一隊幾十人的隊伍,與我軍一支斥候狹路相逢,最后只有三個斥候歸來。” “前線的局勢,越來越嚴峻了。” 他的臉色十分沉重。 在羲京這種繁華太平的地方,很難想象,在前線究竟彌漫著什么樣的硝煙。 “不用著急,”李溫卻是擺擺手,只是道:“對趙南堂那邊,能放松點就放松點,必要時,可以給些方便。” 聞言,諶冀明心中猛然一震,他正準備想要給李溫稟報,最近趙南堂手下的人,往西北那邊的交易,越來越頻繁。 加上曾經文敗山前往揚州的時候,曾經傳出過軍械走私的案件,他本就有所懷疑,但現在看來,難道老師……什么都知道? “帝國總是需要一些真正的赤誠之士,才能撐得起來的。” 李溫搖搖頭,道:“不說這個了,查清楚了么? 在黎江白死的時候,誰接觸過他?” 諶冀明道:“對方做得太干凈,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聞言,李溫笑了笑,道:“也是,一個合格的棋手,怎會那么不小心呢?” “不過,這所謂的棋手,如今連他的棋盤,都被李凡給掀了,也該頭痛了吧?” 他頗為高興,舉起酒杯,小飲了一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