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之前冷憶只顧著逃跑,哪怕在泥地里打滾也沒覺得多辛苦,但是現(xiàn)在不跑了才發(fā)現(xiàn),回去的路......真不是一般的遠啊。 更慘的是她還得跟齊少羽一起上路,這才是更煎熬的。 兩人都是騎馬,齊少羽就跟那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不管冷憶怎么折騰他都能跟上去,而冷憶也是剛,哪怕自己雙腿酸痛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也絕不叫苦一聲,往死里扛。 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畫得特別難看,明明是個大美人,卻把自己畫得面黃肌瘦,還有胎記,看起來特別猥瑣,看著都吃不下飯的那種,對自己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反正只要不照鏡子,自己看不到就行了,她還特意頂著不同的丑臉去齊少羽面前晃,力求閃瞎他的雙眼。 可惜齊少羽年紀輕輕,但定力非凡,愣是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冷憶折騰都聽挫敗了。 齊少羽看她那樣兒著實可憐,便解釋道:“西北連年戰(zhàn)亂,浮尸遍地,只要出門,每天都能看到死人,死相慘狀著比比皆是,西北雖然冷,但十天之后,尸體也會開始腐爛,尤其是那些泡在水里的,面皮發(fā)白如泡面皮......” “嘔!”冷憶一把將手里的白饅頭朝他丟過去:“你閉嘴。” 齊少羽接過,一點兒不嫌棄的咬一口:“我經(jīng)常看著那些尸體都能把飯吞下去,所以,你就算化再丑的妝也嚇不到我。” 齊少羽很是好心的樣子,似是看著冷憶折騰得辛苦,所以才解釋給她聽。 然而只有冷憶才能感覺到他森森的惡意,這男人絕對故意的,這是恐嚇吧? 等幾年后,冷憶終于去了西北,看到那千瘡百孔的戰(zhàn)場,那時她才明白齊少羽今日所說之言真的只是很平凡的贅述。 冷憶跟著齊少羽往回走,齊少羽倒是很客氣,只是一路走,自己走自己的,自己吃自己的。 冷憶一天到晚給他甩臉子,他也依舊好脾氣的縱著,完全沒有反應(yīng),搞得冷憶像是一個人在無理取鬧一般,越看越生氣。 兩人犟著性子上路,其實是冷憶一個人在那兒折騰呢,結(jié)果就是兩人走錯了道,不但沒去到城鎮(zhèn),還越走越偏僻。 直到天色黑盡才找到一家開在路邊的小客棧,兩層樓的客棧,年代久遠,看著很是蕭條破敗,也沒有客人,一個年邁的掌柜拿著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撣灰,一個年輕些的小二坐在門口打盹兒。 兩人跨過那小兒走進去:“掌柜的,兩間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