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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離深海最近，不該是機械造物的交易最發達嗎？”

    田蕊：“這方面也確實繁盛，但一直沒有規模，下海的水鬼參差不齊，撈回來的東西也是無法確認質量，有時候幾天都沒有一個從海里回來的人，這種質量和數量根本沒法支撐起一個行業。”

    葉聽白想了想，也是這么個道理，水鬼去深海里撈東西，誰也不知道能撈回什么，而且水鬼是普通人，他們無法分辨自己撈回來的東西到底是好是壞，而這樣產出的機械造物數量和質量就變得極其不穩定。

    企業想做大，最重要的還是量，如果數量都不能保證，什么企業也做不起來，就算海港里有一件絕世珍寶，那也沒用，因為那只有一件。

    葉聽白：“我打算在深海里，建造一個水下工廠，擁有這種建造能力的企業能找到嗎？”

    田蕊縱了縱眉頭。

    “如果是普通海域水下作業，大部分建筑公司都可以做到，但深海應該沒有任何公司敢包這個活，一是污染風險，二是水里游蕩的污染物。”

    葉聽白：“這都不是問題，只要敢跟我下水就行，目前我跟深海的關系還算不錯，污染可以屏蔽掉，污染物也可以驅散掉。”

    田蕊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確實可行，現在太多人為了錢不要命的，這個世界雖然壓力不大，但畢竟不是無限供給，錢這東西，沒人嫌多。

    “可你在深海里建一個工廠有什么用呢，什么工廠？”

    葉聽白：“說是工廠吧，其實就算一個倉庫，工人就是深海，把我們制造的東西，運進工廠，然后等它機械化完成，在撈回來，就跟釀酒差不多了。”

    田蕊始終對這個計劃持懷疑態度，深海的危險她是最有發言權的，在這里生活了一輩子，根本不能理解竟然有人想把工廠造進深海，但畢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滿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聊完已是深夜，田蕊給他隨便準備了間屋子就睡下了。

    這一夜，葉聽白睡的格外的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進化的原因，直到第二天九點他才醒來，戴上自己的兜帽，葉聽白悄悄離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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