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聽到用一張借據就想買她的房子,立馬撒潑不干了。 喬東河也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子,看見那張借據,他有點心虛的開口:“小楠,房子你拿走了我們住哪里?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做的這么絕?” 云楠唇角勾起一抹譏誚:“我做的絕還是你們做的絕?偷偷摸摸賣房子,這房子也有我的一份,你們有和我商量嗎?奶奶說這是祖宅,不能賣的,你們不知道?” 葉梅罵道:“你這個死丫頭,我們喬家救了你,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穿,你還恩將仇報,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當初怎么說的?野孩子養不熟,不如送進福利院,奶奶偏不聽,偏要養著她,現在連房子都想霸占。” 云楠冷笑一聲:“你也知道當初救我的是奶奶,把我送進福利院的也是奶奶阻止的。從頭至尾,你們管過我嗎?奶奶生病的時候,你們為什么不把她送進醫院?還是你們覺得生病不用去醫院治病?夏天這么熱,房間里的電風扇壞了你們不給她修?是你們眼瞎?還是你們夏天不用電風扇?一天三餐,你們為什么每天只給奶奶兩頓飯?還是你們自己一天也只吃兩餐?” 說完,她抬手拍向身邊的桌子,只聽“啪”的一聲,桌子應聲裂開兩半,椅子腿都斷了兩節。 云楠憤怒之下的一掌,再厚實的木制桌子也承受不了。 這是她第一次說如此長的話,卻句句讓她意難平。 四年前她回來過一次,把自己的獎金都給了奶奶,卻被葉梅各種理由給騙走了。 從小到大,在村子里無論是苦了,受了再大委屈,她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 這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發怒,也是從回來看見瘦成皮包骨頭的奶奶,想著她入土為安,尸骨未寒,一直隱忍到現在。 客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 面對云楠的質問,喬東河頭埋進胸口,沒臉見人,也不敢去看云楠憤怒的眼神。 葉梅是被云楠一掌給嚇得禁了聲,那可是實木桌,老厚的實木,死丫頭拍一下就碎了? 云楠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喬東河,就是一個懦夫,任由葉梅欺負奶奶,她嗓音冷厲:“你們還有話說嗎?沒有就給我滾。” 葉梅一直以為云楠話少好欺負,今天才發現,這死丫頭不是個善茬。 那雙眼神像冰刀子一樣,嚇得她雙腿不自覺發抖。 云楠發起火來,還沒人不怕的。 當年教官都被她發狠的樣子給嚇到了。 更何況葉梅這樣沒見過世面的村婦。 喬東河也是被云楠的樣子給嚇到了,拉著老婆就往外走,“老婆,我們回家。” 葉梅雙腿都是軟的,被動的跟著喬東河走出去。 來打醬油的中介也被嚇得不輕,見他們都走了,他打了聲招呼也跑了。 心想,這年頭錢真心不好掙,膽子都要被嚇破了。 所有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云楠一個人,她垂下眼簾,讓人看不見她眼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