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保重-《長公主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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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只羽翼未豐的鳥借助她的巢穴養(yǎng)好了他的傷,豐滿了他的翅膀,壯大了他的野心,突然就長成了一只禿鷲,有著堅硬又尖銳的喙,一下,一下,啄食著她赤忱的心,啄得千瘡百孔,鮮血直流。
李月舒干坐著,覺得整個人都麻木了,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觸她的面頰。
還是那熟悉的指尖,卻不再溫暖,而是冰冷地劃過她的面頰,勾起她的下巴,帶著虛偽又涼薄的笑,說道:“嫂嫂,我不再是你的阿健了,我成親了,這王家的興衰榮辱接下來都系在我一人身上,你要理解我。”
“我理解你。”李月舒虛弱地笑,心里的恨卻越來越多,“小叔,你隨時想來,我這里的門永遠(yuǎn)為你開著,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好。”
李月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些話,為什么要在王孝健跟前裝卑微,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潛意識里就是想看著王孝健膨脹。
她就想柔弱無助,就想可憐兮兮,就想卑微如泥,好讓他覺得她有多愛他,多離不開他。
她就想讓他有一種優(yōu)越感。
王孝健果然滿意地低頭給了李月舒一個吻,仿佛是訣別的禮物。
他心情愉悅地整理好衣裳,向外走去。
走到湘簾處又轉(zhuǎn)回頭來,說道:“嫂嫂,你我都是王家一份子,王家的未來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責(zé)任。”
所以,他想說什么呢?李月舒不解。
“我來的時候看到沈家那個丫頭和錦心正在說悄悄話,嫂嫂可要管好自己的手下人,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千萬別壞了王家最后的希望。”
王孝健的聲音突然一冷,臉色也放了下來,他甩了甩袖子,不再看李月舒,撩簾走了出去。
李月舒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整個人已經(jīng)麻木地沒有任何思考的力氣,直到錦心進(jìn)來喊她:“四小姐——”
錦心是她的陪嫁,從小跟著她,在這王家,別人喊她少夫人,錦心還是喊她四小姐。
“四小姐,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錦心不解,二公子不是剛來過,按理,李月舒的臉色應(yīng)該紅潤好看才對。
錦心拿了外套給李月舒披上,李月舒問道:“琴兒來找你?都和你說什么了?”
“奴婢正要和小姐說這件事呢,琴兒往咱們院子里闖,我擔(dān)心她撞見……所以奴婢就攔住她了,于是我們就攀談了起來。”
“都攀談些什么了?”
“奴婢從琴兒口里得知了云姨娘的身世,那琴兒原本不肯說的,遮遮掩掩,最后被我套出話來了,這云姨娘啊從小就沒了生母,她爹也不要她了,所以自小是由她舅父舅母,也就是二少夫人的父母撫養(yǎng)大的,四小姐你猜,云姨娘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上吊。”錦心做了個白綾掛脖子上的動作,又神秘兮兮問道:“四小姐你猜,云姨娘的生母為什么要上吊自盡?”
李月舒有些不耐煩:“別賣關(guān)子!”
錦心立即討好笑道:“不忠!”
簡潔兩個字果然引起了李月舒的興趣。
錦心接著將夏麗云母親與那王教諭的糾葛繪聲繪色渲染一通,又嘆息道:“怪不得云姨娘這么不要臉呢,原來是有個這么不要臉的娘。這琴兒也說了,二少夫人很郁悶著呢,自己的夫婿被自己的親表姐惦記了,可不是二女共侍一夫這么簡單,趁著二少夫人在宅心院伺候夫人,這云姨娘啊是天天糾纏二公子,二公子憐惜云姨娘的身世,對她憐愛有加的……”
怪不得王孝健整個人都變了,原來是移情別戀了啊。
沈昌平突然說要吃抹茶,夏麗云只好給她做。
夏麗云做抹茶的時候,沈昌平就在一旁搖著扇子拼命夸她:“表姐做抹茶的技藝是越發(fā)精湛了呢,表姐今日看著更美了,是相公這些日子眷顧了表姐的緣故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夏麗云心里惱火。
可是她在沈家長期屈服于沈昌平的淫威,早已習(xí)慣了不反抗不還嘴,只在心里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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