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聽劍-《聽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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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山山頂在開樓期間并無什么讓人沉迷的風(fēng)景,霧海被無形劍意壓迫到了山腰以下,唯有三兩老樹,一塊碑,兩座樓,以及山后崖坪外隱于霧海的六座山峰。
初日在一處崖外隱約而現(xiàn)的山下深淵升起,比任何一地的初日都顯得暗淡,故山上依舊清冷,夜間寒意猶存。
一座樓前,放著一張書案,案上擺著筆墨紙硯,一位穿著白色錦衣的男子趴在上面睡得正酣。
案前幾丈距離后是一座寬闊的石臺,數(shù)十少年男女端坐在地,有人看著初日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人愁眉苦臉?biāo)剖菗?dān)憂接下來的二試,更多的人則是閉目調(diào)息感知劍山上充沛的天地之息。
待初日爬得極高,越過了劍山,天地仿佛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夜間寒意再也無存,少年男女間多出了些說話的聲音,再而所有的人都左右議論了起來。
聽劍樓之人向來在大陸行事霸道,故先前眾人怕惹惱睡覺的那位,只能壓抑著各種情緒謹(jǐn)言慎行,然而先前在初日而生之時就已經(jīng)過了開樓期限,現(xiàn)在都日上三桿了,為何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白衣男子抬頭,揉了揉眼睛,瞪著桌前石臺上的少年男女們,語氣不悅道:“急什么,再等一人。”
場間瞬時變得鴉雀無聲,能夠讓聽劍樓延遲閉樓,想來那人與樓內(nèi)的一些長老關(guān)系匪淺,盡管心中頗有不滿,但也只能如此。
時間再是流逝,太陽爬至眾人頭頂,三兩老樹的影子不再傾斜,一陣平穩(wěn)而規(guī)律的腳步聲打破了場間寧靜,所有人心中不禁呼出一口氣來,終于來了。
穿著粗布儒衫的少年抱著一只萎靡不振的小狐貍,神色淡然走入了人群。
書案前睡眼惺忪的白衣男子起身,精神稍微振作了些,看向少年的目光滿是好奇,昨日山下長留師伯傳來訊息,說是要等一人,到現(xiàn)在一日一夜時間過去,這人該不會是將那萬丈石階都走了一遍吧?
“好了,現(xiàn)在第二試開始,所有人按照登頂順序,依次到我身前來。”說完,他不知從何出搬來一塊半人高的青石。
青石看之圓潤,此時給人的感覺卻如劍一般,當(dāng)中匯聚了數(shù)位樓內(nèi)真人劍元,主要是檢測入樓人是否適合在聽劍樓習(xí)劍,如果適合,稍后會有聽劍六峰弟子前來挑人,不適合便只能待在劍山習(xí)劍半載,過后再來試驗一番,屆時還未通過考驗,便會被遣散下山。
先前一位神色緊張的少年上前而去,在白衣男子交待了幾句后,將手放在了青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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