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躲在草叢的日子,孔嫄也采了很多的草藥,冬天怕家里人生病,不時的熬一些草藥頂著,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還是保暖才是重要的。 踩著到腿根的雪地,深一腳淺一腳,幾人來到了河邊,路卻好走起來,這邊看著應該是常有人過來,雪被清平,踩在上面也不會陷下去。 孔光祖走了一身的汗,看著到地方了,人也張羅起來,“快動起來,不然一站著被風打風,又要冷了。” “是啊,出了一身的汗,會得風塞。”孔嫄也上去幫忙。 幾人找別人刨過的冰窟窿,這樣能省勁一些,下面的河水早就凍透,不過挨著泥的地方還有一小層,所以魚也動,哪怕別人在這里抓過魚,后面的人仍舊能弄到。 男人輪流上去刨冰,干了幾月的苦力,孔光祖也練了一身的肌肉,人身上那點女子生也淡了。 孔和仁一看出來還要干活,早就在走路的時候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此時怎么也不同意,說要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捉到野雞,人就躲開了。 孔光祖性格里就沒有計較這個詞,劉獨眼又不在意,孔和仁就這么輕松的躲懶去了。 冬天雪厚,塞北這邊的野雞也容易捉,看到了一直追,野雞跑不動頭會扎到雪里,不費力氣就能抓到。 所以他們的肉食也多是野雞。 每次出來都是干活,難得有這個時候是出來賞景的,孔和仁心情很好,直到草叢里有悉悉索索的聲響,才將他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聲音響越來越大,直到草叢被撥開,一個穿著紅夾襖的女人從里面鉆了出來,待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中年儒雅男子,也是微微一愣,臉一瞬間就紅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直起身子,將耳邊的碎發別到耳朵,一雙眼睛波光流轉的望著孔和仁。 “這位爺怎么看著面生?”問完,劉三娘又笑了,“到沒有在鎮里看過,難不成是流放所里的?看看這通身的氣派,這位爺也是個文人吧?” 女人說話妖氣妖氣,孔和仁眉頭緊皺,什么也沒有說,轉身就走,心想好好的景,就被這不正經的婦人給破壞了。 從草叢里鉆出來的,看著男人時眼睛都在勾人,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經女子。 劉三娘哪能讓人就這么走了,實在是眼前的男子與鎮里那些粗野的漢子不同,長的又俊,劉三娘一眼就被晃了神,她大步追上去。 “這位爺等等奴家,奴家一個人到這邊賞景,不想與這位爺有緣。” 孔和仁步子沒有慢,反而快了幾分,只是他才在這邊生活半年,而劉三娘在這邊生活數年,在這種地方走路步子自然比他靈活,幾步就追了上去。 “這位爺還沒有告訴奴家你叫什么呢,我本家姓劉,我在家中排三,大家都叫我一聲劉三娘,爺叫我三娘就行。”劉三娘一雙眼盯著孔和仁看,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個洞出來。 孔和仁只好酒不好女色,他忍無可忍停下來,怒斥道,“這位娘子,男女三歲不同席,孔某不過是路過,你莫要再糾揪。” “原來是姓孔,孔爺是今年才到這塞北來的嗎?”劉三娘在這塞北也算是小有名聲,與她扯在一起的男子也數不勝數,可她性子破爛,又與方將軍夫人交好,到也沒有人敢惹她,她又燒得一手好酒,更是在這地生活的逍遙。 她眼睛笑瞇一起,“天氣寒冷,遇到了便是緣分,我那酒館里的酒是我親自燒的,孔爺要不要過去喝一口取取暖?” 到不是劉三娘知道孔父愛喝酒,而是她每次中意男子往家里勾引時,多是這樣的暗示,那男子若也是這般心思,自然順勢就跟她回去,兩人也就成了好事。 孔和仁怎么說也是世家里出來的,這種市里的勾當跟本就不懂,但是聽到酒,他遲疑了。 他這一沉默,到是讓劉三娘誤會了,覺得有門,立馬像滕條一樣纏上去,“孔爺莫在猶豫,既然到了這里,怎么能不知道我劉三娘燒的酒,日后與人聊天也會被笑話。” 終于,在半年沒有沾到酒的誘惑下,孔和仁又被劉三娘拉著走了,小河這邊,孔嫄沒有做體力活,所以第一個注意到父親遠遠的被一個女子拉著,雖隔的遠,卻也能看出來父親并沒有排斥。 紅襖的女人,孔嫄有印象,實在是劉三娘的名聲太破,想不認識都不行。 不說夸張,便是這塞北的鎮上,只要是劉三娘想,誰都可以和她成一夜夫妻,她性子又破爛,那些有家室的女子知道自己男人與劉三娘有一腿,也不敢找上門去。 最讓孔嫄記憶深的是有一駐軍里的甲總與劉三娘是姘頭,家中夫人又是個老實的,甲總每次回家都打妻子,那妻子平時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可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甲總打的狠了,甲總打過妻子又去找劉三娘,那甲總妻子去劉三娘的酒館放了火,酒館里本來就有存酒,一把大風加上寒冬里的大風,燒了半條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