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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躺下來，睡著了。

    但他剛睡著，他就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弗市清河區生人，趙大山，年46，為人夫沒盡到照顧家庭之責任，為人父未盡到撫養教育之責，不配為人父母，更不配生而為人，本官今日判你，減壽十年，中年離亂，老而無養，家破人亡，錢財盡失。”

    聽到那聲音，趙大山下意識地想睜開眼來，但他的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又像是有人在按著他的眼皮一樣，無論他怎么用力都睜不開眼睛。

    “判罰今日生效——”待那冰冷的聲音，徹底消失在耳邊。

    趙大山猛地一顫，睜開眼來。

    旁邊的小情人辛向艷，詫異地看著他，柔聲問道：“大山，你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

    怎么出了一身冷汗？”

    趙大山聞言，才發現自己這才一會兒，居然出了一身冷汗，睡衣都被浸透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難聽，居然都在發抖：“我，我剛才好像真的做噩夢了……”他把剛才夢里的聲音，說的那些話，全部跟辛向艷說了一遍。

    處于極度緊張中的趙大山，沒有看到辛向艷，眼底的詫異和心虛，她連忙給趙大山順了順氣，小聲安慰道：“大山，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那都是假的，老話說得好，夢境都是相反的，那肯定不是真的，先好好休息。”

    趙大山覺得這話有些道理，胡亂地點點頭。

    辛向艷看著他那稍稍好轉的臉色，忽然問了一句：“大山，你什么時候跟你們家那黃臉婆離婚？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和她不離婚，就是為了孩子，現在趙瑜……出了事，我知道我說這話可能不太合適，可我沒什么時間了，耗不起了。”

    趙大山聞言，自覺怪對不住辛向艷的。

    辛向艷跟他十多年了，從年少跟到如今已經三十多歲，半老徐娘，整個青春都蹉跎過去了，一直沒名沒分的。

    趙大山之前是覺得，趙瑜還小，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平時說著再不管不問，也不能不考慮趙瑜的心情，就一直沒離婚。

    現在孩子沒了……再也沒了不離婚的借口。

    看著辛向艷，趙大山緩了口氣，道：“好，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去找曹茉莉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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