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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江河穩住劉海峰的雙肩，按著他，語氣一沉，“爸，你在說什么，誰要殺了你？”

    “于秋萍！她，她變成了鬼，她就在派出所里！她要殺了我！她讓我認罪，要不然她就殺了我！”

    劉海峰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變成了鬼？”一旁，跟著進來看管的警察，聞言冷著臉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在派出所，哪有什么鬼？轉頭看看你身邊那些標語，這世上根本沒鬼，我看你就是心虛，自己心里有鬼。”

    劉海峰哪里顧得上去看四周那些什么打擊封建迷信，建造科學社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聞言他只是望著劉江河，仿佛即將溺斃的人望著救生浮木一樣，懇求劉江河相信自己似的，“我沒有胡說，江河你相信我，真的有鬼！于秋萍的鬼魂來找我索命了！”

    “行了行了，越說越離譜。”警察阻止道：“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你該走了。”

    他最后一番話是對劉江河說得。

    劉江河知道能夠進來看劉海峰一面不容易，他本來想問問劉海峰是為什么突然變了口風，可如今看出來，問劉海峰也是問不出來的，他便站起身來，朝劉海峰沉聲道：“爸，過兩天我再來看你，我一定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語畢，劉江河就轉身出了審訊室。

    劉海峰想要伸手去拉他，警察卻瞪了他一眼。

    他立即收回手，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警察跟在劉江河身后這才走了出去，順手重新鎖上了審訊室的門。

    劉江河直接走了出去，一邊走他一邊在想劉海峰的話，不知道為什么，他不像警察同志那樣抵觸劉海峰的話，他甚至覺得劉海峰沒有撒謊。

    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劉海峰肯定不會隨便撒謊，如果不是遇到了一些特殊情況，他不可能那么快認罪，把自己推向牢獄。

    雖說現如今槍決少了，可殺人屬實，最少也得判個二十多年。

    劉海峰不會無緣無故自己坑自己。

    那就只能證明，他說得是真的……

    可……

    可這樣的事，也太荒謬了！

    劉江河覺得有些蹊蹺，但下一秒，他忽然想起徐夷光來。

    他記得，退婚之后，他和徐筱筱第一次在街上見到徐夷光的時候，徐夷光就跟他說過一句話：“小心在女人身上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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