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不過這男女看問題的角度到底是不同。 林崢最為關(guān)心的還是這一年過去了之后,他的父親林如海身體上是否有巨大的改變。 所幸,一切無憂,若說曾經(jīng)賈敏的去世讓林崢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的話,那么林如海的存活于世,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驚喜了。 在林崢的分析過程之中,只能將其一切歸咎于林如海的這次婚姻以及他的高中狀元了。 因為這兩件等同于改變了紅樓夢的小半的進程的事件,可能就是林如海得以幸存的關(guān)鍵。 覺得有必要讓自己的家變得更妥帖的顧崢還沒想好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呢,原本除了重大的事情是不會來外院找他們爺倆的竹陽郡主卻是拿著一封白色的拜帖來到了公用的書房外。 待到林如海將林崢叫到身旁,將這其中的內(nèi)容展開的時候,林崢看著這字跡,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 “父親,這事兒,與我們林府不相干吧?” 不是林崢冷血,秦可卿死了,關(guān)他們林府什么事情。 若是榮國公府內(nèi)的任何一個親戚去世,他與父親前去祭拜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但若是寧國公府邸,這怕是隔得有些遠了吧。 只不過這話由他一個小輩來說不合適,抬起頭來的林崢卻發(fā)現(xiàn)林如海的表情卻是有些過于嚴肅了。 這讓林崢不得不想起曾經(jīng)在現(xiàn)實社會之中看到的許許多多的分析紅樓的文章。 在諸多的腦補帝的答案之中有一個十分驚悚的回答,那就是秦可卿的身份很不一般。 竟是廢太子的私生女,被現(xiàn)如今的秦家給收養(yǎng)的皇族遺珠。 再加上他爹林如海如此的表情,已經(jīng)屏退了眾人的顧崢不由的壓低聲音脫口而出:“父親,這秦可卿的身份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難道她是?”說到這里顧崢就往天上指了指:“遺留的血脈?” 對于自家兒子的天馬行空,林如海也是相當(dāng)?shù)呐宸模灸菄烂C的表情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得極其驚悚了起來。 “吾兒,你那狀元莫不是撞大運得來的?這般無思量的話也能說的出口?” “這秦可卿哪里有什么問題,為父想的乃是陛下曾經(jīng)與我說過的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微末小官林崢的表情極大的取悅了自己的父親。 這位絕對是帝王的心腹之臣的次輔就用平靜的語調(diào)將其中的道理娓娓道來。 “我們這次要去祭拜,悼念,不但要去,還要大張旗鼓的舉家而行。” “至于郡主就不必了,一是身份貴重,他們榮國公府還沒有這份兒榮幸,二是她本身也與那邊的府邸沒有瓜葛,去了反倒是羞辱皇家,不妥當(dāng)。” “只你我加上黛玉三人,權(quán)當(dāng)林府的重視,在送喪的途中,扎上棚子,請到上好的紙扎花圈,聊表我們的重視就罷了。” “至于你先前的分析,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這般的話以后在家中與我分說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些,切莫讓外人聽到了。” “私自議論猜測皇家事,你簡直是不想要命了。” “那!”顧崢真是奇了怪了!這賈府至于這么大張旗鼓嗎? 到了這個時候,林如海就不得不與其分析一番了。 “若說道學(xué)問,為父也不敢說就比的過你,但是這前朝秘聞,本朝的官場做父親的卻是要比你看得通透。” “這四王八公,雖然已經(jīng)有了衰敗之勢,但依然尾大不掉,是太上皇遺留在陛下面前最大的問題。” “賈家未來族長之妻,一族宗婦,地位分量足夠讓相同的人物前來悼念了。” “若是再加上現(xiàn)在皇宮內(nèi)正開始得寵的賈貴人呢?那事情就更加的不同了。” “最后,也是情面上的事情,你可知那秦可卿的父親曾任何職位?” “營繕郎??”顧崢嘗試性的回答了一句。 “是的,你只知這是工部正五品的小官,你卻不知,這秦家的營繕郎與榮國公府你的二舅舅有著同事亦是引路人的關(guān)系。” “你那迂腐的二舅舅,之所以會無功無過的一直待在工部,怕是與秦家這位小娘子的父親的提攜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呢。” “這三重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值當(dāng)與賈府有舊的老親勛貴們屈尊紆貴了。” “至于我們林府,無論是看在親戚的面上還是看在天子的面上,都必要鄭重其事啊。” 對于這事兒,林崢還真就沒什么好說的。 隨著父親一起囑咐內(nèi)院的嬤嬤們通知黛玉,將素色的衣衫給尋找出來。 依照拜帖的要求,第二天一早就抵達了賈府。 與外訪的客人一同進了吊唁的棚子,上得幾炷香,就與親戚的隊伍之中一同發(fā)喪了。 這一路行來,騎在馬背上的林崢那是暗暗心驚。 四王八公但凡親善一些的人家,竟是都在道路兩旁設(shè)下了路祭棚子。 家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竟是也派出來了兩三位,維持著各自的棚子,端是十分的給臉。 這哪里是一個宗婦去世的規(guī)模,就連皇家的郡主也沒這樣的待遇啊。 林崢忍著狂跳的眼皮,看向了身前的林如海,卻見他的這位老父親,卻是一臉的果然如此,只是細細的端量著兩邊的人,完全沒把他這個兒子給放在眼中。 當(dāng)林崢對林如海的這一行為產(chǎn)生懷疑的同時,一陣喧鬧聲就從他們的對面迎了上來。 看馬駕上的標(biāo)志竟是北靜王的儀仗。 林崢與林如海還不曾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見一頭上戴著潔白簪纓銀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系著碧玉紅帶,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麗的人物從轎輦之中下得。 對著前方寧國府眾人參了一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