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陛下!這是陛下的親弟弟啊!!景臺比你小了足足八歲,他還是一個孩子!!” 顧崢在聽到了這話之后,卻是一下就將跳起來的嘴角給收了回來,看向鄭太后的眼神都犀利了幾分。 “孩子?母后,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您可真是敢講啊。” “父皇逝的早,朕在十六歲這一年的時候,卻已經(jīng)抗下了這大魏的江山足有五年。” “那么為什么!在朕十一歲登基的時候,您不曾替朕說一句,朕還是一個孩子呢?” “在朕殫精竭慮為偌大的王朝國事煩憂的時候,您怎么不說朕還是一個孩子呢?” “當(dāng)朕被朝臣們指責(zé),奪權(quán),擠兌的時候,您為何不對著他們說朕還是一個孩子?” “不,朕不能完全的否定母后,因為母后在為您身后的鄭家要權(quán)勢,為您鄭家的子孫要地位的時候,您說過:你還是一個孩子,母后都是為了你好。” “在與朕對于大婚的人選有分歧的時候,您對朕說過,你還是一個孩子,母后都是為了你好。” “在您阻撓朕成年后親政的那幾年之中,您在阻撓朕實施的政策的時候,您總會對朕說:你還是一個孩子。” “哈哈,母后啊,母后,怎么這個孩子,在你的口中就是如此的有區(qū)別呢?” 想到這的顧崢緩緩的搖了搖頭,在鄭太后被這一套孩子說給弄得愣神的這個空檔之中,突然發(fā)難,一個箭步就沖到了那個擔(dān)架之前,抬起腳來就朝著躺在地上裝傷殘人士的司徒景臺的身上踹了過去。 “孩子是吧?孩子是吧?” “今個兒朕就要拿出一個做兄長的樣子,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熊孩子!!” “嗷!!!” 那位渾身繃帶的人就被顧崢一腳給踹下了擔(dān)架,咕嚕嚕的滾到了殿內(nèi)的墻側(cè),被墻邊的立柱給將將的擋住了。 顧崢還尤感不夠,跟著又追了過去,將司徒景臺懟在墻角,上演了一場慘絕人寰的人文倫理大戲:手足相殘。 用足殘對方的手。 雖然這個殘是單方面的,卻也體現(xiàn)出了足夠的殘酷性。 因為那個一開始純粹是為了飆演技的司徒景臺現(xiàn)如今是真心實意的嗷嗷大叫的。 “哥啊,別打啊了啊,再打就真的要致殘了啊!” “陛下啊,皇兄啊,大哥啊,親爹啊,求求你啊,不要打了啊,弟弟我知道錯了啊!!” “母后啊,娘啊,救命啊!!!” 就是這凄厲的慘叫終于將鄭太后從顧崢殘暴的毆打表象之中給驚醒了過來,她強(qiáng)忍著對于這個大變了模樣的大兒子的恐懼,哇的一聲……朝著那個被堵在墻角被動挨打的嗷嗷叫喚的小兒子的所在撲了過去。 “司徒景明!!那你在做什么啊!那是你親弟弟啊!!親的!!!” 聽到了阻撓腳底下也沒停止了動作的顧崢卻是挑著嘴對著那個白色木乃伊輕蔑的一笑:“是啊,當(dāng)然是親弟弟了。” “正所謂長兄為父,父死從兄,若司徒景臺不是朕的親弟弟,又如何能夠享受到現(xiàn)如今的待遇?” “母后啊,做人莫要不知足,也切莫要偏聽偏信。” “若朕不是他的親大哥,被帝王親自毆打如此大的榮耀,您走出去問問,又有誰何曾享受過。” 說到這里的顧崢一把就拉住了企圖撲在司徒景臺的身上來抵擋他腳下的攻勢的鄭太后,以裹挾之勢將其拉回到了墻邊的一座座椅之上,停止了第一輪的毆打的同時,也順利的讓鄭太后與自己以及司徒景臺形成了面對面對峙的狀態(tài)。 “好了,母后,現(xiàn)在你首先要做的是冷靜下來,而朕也會暫時放棄對于皇弟的教育。” “且容朕來替您捋順朕的這位好兄弟的最終目的吧。” “其一,昨天晚上之事,他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了面子,覺得很不舒爽,于是他就打算用一下自己從小就運(yùn)用的相當(dāng)嫻熟的技能,一哭二鬧三上吊。” “朕就說了,這幼年喪父的孩子在脂粉堆之中打滾慣了,渾身上下都是一種小家子氣。” “他以為像小時候一樣哭鬧上一通,就能如以往一般的得償所愿?” “呵呵……”說到這里的顧崢低下頭來,看著因為踢踹而濺上鮮血的龍靴,嫌棄的皺了皺眉頭:“那他的算盤可真是打錯了。” “因為自從他前月行過冠禮了之后,朕將不會再將其看作是一個孩子,而他的所言所行也必須要對得起朕對于他的托付。” “那么作為一個大魏國的逍遙王,覬覦他人之妻的罪名,與普通的紈绔子弟霸占民女又有何不同?” “母后,你可知曉,朕的皇弟覬覦的女人又是何種的身份?” “她正是榮發(fā)商貿(mào)的真正的東家,大魏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商步家的獨(dú)女步搖蓮。” “想必母后也應(yīng)當(dāng)聽說過這個女子吧,依照母后那強(qiáng)大的夫人智囊團(tuán)的信息網(wǎng),肯定也知道這位步姑娘身后的未婚夫到底是何人。” “是的啊,正是朕之大魏國首富金家的嫡出大公子,一直被金友仁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的金家未來的家主。” “母后,不,鄭太后,您讓朕的親弟弟去與這種女人勾連到一起,到底是為了什么?” “是見其雄厚的財力可以為朕的好弟弟招兵買馬?還是企圖以兩家的聯(lián)姻破裂,造成朕之大魏國的經(jīng)濟(jì)動蕩?” “母后啊,母后,原來朕不曾想到朕的弟弟竟然是如此有野心之人,他的心中對于朕頭上的這頂皇冠,也有著莫大的興趣啊!!” 說到這里的顧崢又是輕笑一聲,在鄭太后那驚恐的小眼神之中,就緩緩的抬起了他的那只染血的的龍靴,在司徒景臺嚇得一下子閉上眼睛的時候,卻是用對方身上的破繃帶,極其輕柔的將鞋子上沾染的那幾滴血珠給擦拭下去。 “看呢,母后,這是多么有意思的現(xiàn)象呢,您看見朕的足靴之上的這幾滴血了嗎?” “若是不曾擦拭遮掩,這也只不過幾個小血滴的痕跡罷了,可是若想欲蓋擬彰的將其清理出去不被人發(fā)現(xiàn),喏”顧崢伸出那個反倒被拉出了長長的血條的靴子道:“反而就變成了這番的模樣。” “是再也蓋不住了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