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快快快??!” 韓牧人不敢耽擱,扒著副駕駛的門就爬了上去,他的屁股還沒坐穩呢,顧崢一腳油門就下去了,咔嚓一下,韓牧人的屁股就撅了起來了。 而這救命的大事兒,不能耽誤工夫啊,顧崢也沒細看,等到他一腳油門到了底兒,來到了圣瑪利亞醫院的急救中心的時候,那韓牧人已經保持住了這種姿勢足有三刻鐘了。 那民國時候的汽車能有現在什么避震啊,什么緩沖的嗎? 那是味道大的可以,比馬車也舒坦不了多少的存在啊。 于是,當顧崢抱著倆血葫蘆一般的親友送到病房里邊的時候,這在外邊負責鎖車的韓牧人,就已經吐了三回了。 待到韓牧人終于讓自己不那么暈了,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醫院的走廊的時候,就看到一身腥臭的顧崢,正坐在急救室外邊的長條座椅上,兩眼放空呢。 一旁白色的大門是緊閉著的,因為是深夜的緣故,這里又是貴的離譜的私人醫院,值班醫生都是顧崢一腳踹開了值班辦公室的大門,給拽出來的。 所以在這個閃著白光的空無一人的走廊之中,此時的顧崢看起來是那么的無助。 韓牧人原本有許多安慰的話語想要對顧崢說。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喉嚨就像是被大團的棉花給塞住了一般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那個急救室中的人,是顧崢至親的哥哥,以及一個能夠舍棄了生命去深愛的追求者。 他無論用什么樣的話語去安慰顧崢,都略顯蒼白。 現在的韓牧人,只能默默的坐在顧崢的身旁,看著他身上滴滴答答的淌落的鮮血,然后默默的起身,轉而走向還亮著一盞燈的護士休息室。 “護士,我的朋友需要包扎……勞駕……” 而當那個打著哈欠一臉的不滿被突然拽起來的護士,跟隨著韓牧人來到了走廊之中的時候,卻是對著血葫蘆一般的顧崢驚叫了一聲。 “天呢!這么嚴重的病人你怎么不早叫人!” “你的嘴巴擺在腦袋上是為了裝飾用的嗎?” 說完,這個看起來特別不靠譜的護士,那是一頭就扎進了一旁的急救站,扛著一個碩大的藥箱就沖了出來。 “清洗!消毒!縫合,包扎!” “??!天呢!!你們是有錢的吧!付的起藥錢的吧?” 看著一個咋咋呼呼的護士在自己的身旁忙活著,顧崢不知道為什么竟是有些想笑。 而就是這樣的氛圍,卻讓他那原本都快要繃的斷掉的弦兒,反倒是松弛了下來。 當他的人一松弛,那眼皮子就跟著昏昏沉沉的垂了下來,勉強的與睡神做了一番斗爭了之后,顧崢竟是一閉眼睛,昏睡了過去。 “不!顧崢!” 見到于此的韓牧人,嚎的凄厲,他一下子就半跪在了顧崢坐著的板凳之前,流下了悲痛的淚水。 而當他打算撲過去,試圖將顧崢給搖晃清醒的時候,他的后腦勺卻是結結實實的挨上了一個箱子。 “嗷……你個大頭鬼?。♂t院里邊禁止大聲喧嘩你不知道??!” “你嚎個屁啊,你朋友只是睡過去了,又不是死了!” “你給誰號喪呢??!” ‘呃,嗝……’ 聽了這話,一下子就岔了氣兒的韓牧人,那流個不停的淚水一下子就止住了。 嚇死個胖寶寶了,韓牧人還以為他在人文中學里認識的最友善最有本事的同學朋友,就這樣掛了呢。 他為自己的朋友哭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為那茫茫不知前路的未來在哭泣啊。 就是護士姐姐給他的這一榔頭,讓他徹底的振奮了起來。 這位原本只知道跟在顧崢身后的小胖子,此時卻是擦干了淚水,朝著醫院的外邊走去。 “護士姐姐,你受累,我,我要回戰場,給你接更多的傷員回來?!? 護士姐姐:我謝謝你。 歪歪扭扭的將汽車開動起來的韓牧人,渾身都是力量,他終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一個人哪怕是力量再怎么微小,但是只要是他努力的去做了,總會為他想要辦的這件兒,貢獻一份應有的力量。 …… 太陽就是這樣的照常升起。 那個遭遇了突襲的陣地中,此時卻是一地的狼藉。 韓牧人在這里來來回回的跑了許多趟,車子沒有油了,他還有后營帳篷外的大板車,板車拉不下了,他還能扶著擔架與戰友們一起用腿跑起來運輸。 就是這樣,一波波的人沖上去,一波波的人又送下來,忙碌著,忙碌著,日頭就是這般的到來,敵人也只能無奈的退去。 因為他們可不會有平城這樣龐大的后援,而他們也不能在這個微不足道的小隘口處,損失過多的力量。 近三個中隊的聯合兵力,已經在這里損耗掉了。 這已經是一位中佐所無法承擔的錯誤。 犬養退了下去,灰溜溜的就如同他的姓氏,而顧崢卻是醒了過來,眼神依然在盯著那兩個還未曾出得結果的診室。 ‘嘩啦啦’ 兩張純白色的病床被護士們給推了出來,往提前準備好的病房內推去。 忙活了一晚上的急診醫生,滿臉的疲憊。 但是這兩位負責不同病人的醫生,卻是齊刷刷的看向了顧崢的所在。 “病人家屬,你過來一下,跟你談一談病人的情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