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著前面那個人尋完了價格,七瞅八瞧的拿走一塊電子表了之后,顧崢才蹲了下來,開口問了一下這到底怎么買。 “咋賣的?” “五塊錢……” 兩個人在一問一答了之后,竟是成了無言以對兩眼互瞪的狀態。 顧崢可算是發現了,這年頭的小商小販,可還沒學會后世的那種精明。 在這個市集里邊,永遠都是需求不對等的狀態。 一般的商販們出得了價格,也不會發愁沒人來買。 他們哪里像是后世的商人那般的熱情如火,待顧客就如上帝一般的熱情周到呢? 想到與此的顧崢,就笑了。 他拿出了當年逛大紅門早市時候的勁頭,把對面的那個毛頭小伙子當成了伶牙俐齒的商販翹楚……紅門大媽來夸了。 “兄弟,果真是什么樣的人就配什么樣的貨物。” “我瞧著小兄弟比俺還要小上幾歲,但是卻眉目舒朗,風度翩翩,一看就是干大事兒的人物。” “再瞅瞅這貨物,真的是杠杠的好貨。” “只可惜啊……” 話說了半截子,剛被捧的高高的船員,被顧崢這欲言又止的話給撓的啊,心癢癢的很。 他在等了足有十多秒鐘了之后,對方也沒接著說下去了之后,就有些急不可耐的追問了下去:“只可惜什么?” 可那個拿起了攤位上唯一的一塊電子表的顧崢,卻是將這塊表前前后后的翻看著,才慢吞吞的將這半截話接著說了下去:“只可惜啊,這貨物來的卻是有些晚了。” “俺是做老家的火車來的南城,在車上走迷了方向,就去了列車員單開的餐車一趟。” “在那里有一個來自大城市的小伙子,手上有跟這個表盤一模一樣的一塊手表。” “只不過他旁邊的那個婆姨,卻是拿出來一塊比這個更小一些的,亮銀面兒的,也是塑料的,卻是特別的閃的電子表。” “說是,現在最流行的是那一款了。” “我看著是個稀罕的貨,卻是覺得啊,這電子表啊,怕是過不多久就要流行另外一種了。” “你也知道,這種稀罕物,不比電視機,自行車,是硬通貨,這塑料的表,價格就是要比機械的便宜的多。” “人家買來的就是個樣子貨,用那些小年輕的話說,就是為了時髦。” “我說小哥,你這表真的結實不錯,特適合俺們這樣的人帶得。就是啊,怕是馬上就要賣不動了啊。” “啊!真的!?”聽了這話,經年不帶下一趟船的小船員就信了。 顧崢的臉長得太有欺騙性,而他的這身打扮以及身份……也太具有說服力了。 誰能想到一個搬運工會有什么大的見識,他說到的只是他見到的事實罷了。 于是,驚呆了的賣家盯著身后一大包的貨物發起了呆。 他的輪船用不了幾天就要再次的出港離開,而他這一包貨物若是在這幾天內銷不出去,怕是下次再回港的時候就是七八日的工夫過去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這些電子表還能賣出多少的價錢,就不是他說了算的。 想到這里的船員,臉上就是一陣的憋悶,而就在他掛了相的時候,對面的顧崢卻是吭哧吭哧的發了善心。 “這樣吧,兄弟,你便宜點我多買點,反正是不虧的,你是不知道啊,俺們山里的娃娃多得很。” “一人一塊怕是都能給我買窮了。” “你跟我說個實在的話,最低多少錢你愿意賣,我幫你多解決一些,總比砸在手中成吧。” 若不是他沒有值錢的抵押物,顧崢都有心分批貸款的將這一箱子的貨都吃下來了。 聽到顧崢如是說,對面的小船員不由的心生感激。 他咬著牙仔細的盤算了一下,終是說出了一個他能接受的最低的價格。 “三塊五,不能再低了!” 他想要銷出去,用這一筆錢買一個雙缸洗衣機給家中的老母親花用。 弄堂中的自來水太涼,而母親的年紀太大,一到冬天,就著涼水洗衣服時,總是會讓舊時候落下來的的凍瘡跟著發作起來。 又紅又腫,跟個大饅頭似得,看得他這個當兒子的心里別提多難過了。 所以,他的最低心理價位就是350元,一臺雙缸洗衣機憑著工業卷的價格也是要357塊的。 他已經讓出去一箱子的利分別打點了上上下下了,他也只剩下手中的這一百只的貨了。 聽到了這個價格,蹲在他對面的那個看起來壓根不會買很多的男人,卻是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把毛票,塊票以及鋼镚兒的混合體,不多不少,整整三十。 “哎?你這個人,我說三塊五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