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讓整個軍卡成為了一個透氣良好,還能看得見人員構成的半封閉的狀態。 也讓坐在斗后邊晃晃悠悠的士兵們,這才有了互相打量的機會。 若是不出意外,到了新兵連了之后要還是這么分派的話,他們這一車的人說不定就要被分到一個連隊,甚至是一個排,一個班級當中。 這些人以后就是他們在新兵期的最親密的戰友也是最具有威脅的競爭者。 就在顧崢安靜的打量這車人的模樣,通過一些外貌細節來分析彼此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樣的時候,他對面的那個逗逼何……又再一次的不甘寂寞了起來。 這一路上越來越多的茂密植被,以及半天不見到一個人影的外部環境,可能讓這個小子的神經著實緊張了幾分,而作為他緩解壓力的方式……那就是不停的說了。 “哎,我說……” “哎,別都看著我說啊,你們也說說唄?” “怎么了?這光這么坐著多無聊啊,要不我給你們唱首歌吧,就我愛我的祖國,怎么樣。” “我唱完了之后,你們就一人一首的接下去,這樣多好啊是吧……” 哈哈哈…… 然而并沒有,當何墨開心的唱完了這一首飽含著情感的歌曲了之后,整個車后斗就陷入到了莫名的安靜之中。 一個滿含著黑土地的韻味的口音就在這個車廂內悠悠蕩蕩的飄起。 “這是唱的啥玩意兒啊,賊J巴難聽,真喪氣,咱跟個大彪子一個車呢。” 旁邊還有一個更加小聲的聲音應和道:“這算什么呢?等到下車了說不定還在一個班呢……” 就這一句話,讓這位黑土地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那一雙特別像朱時茂的大眼睛嗖的一下就望向了何墨所在的方向。 讓本未曾覺出來說的是他的何墨……這才反應了過來。 啥?他們剛才說的大彪子是我? 這位心靈受到了打擊的活潑的有點過頭的小同志,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尖,就將頭轉向了顧崢的所在:“我?” 顧崢點點頭:“嗯!” “噗!” 坐在顧崢旁邊那個話超級少的孩子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這年頭稀罕事兒真是特別的多,何墨這聽話只聽前半截的本事也真是沒誰了。 這場若是放在了顧崢的身上,肯定就是修羅地獄一般的架,還真就沒有打起來,蓋是因為那東北的大漢見到何墨著實是個彪子了之后,總覺得跟這樣的計較有些失了身份,再加上被人說成了大彪子之后,這位同志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一般的連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就讓人一點再找茬的欲望也無了。 這也算的是傻人有傻福吧。 等到他們去了新兵連了之后,在聽說了往年一輛運送車上的事情了之后,就特別慶幸,他們這一次無驚無險的摩擦。 因為據接待他們的老兵曾經在一次閑聊之中說過,也是如同他們一樣在運送的途中有一車的新兵不知道為何就打在了一團。 待到這車子駛進了新兵營了之后,跟車的副駕駛二話不說就將事情反映給了上級。 這些眼巴巴從四處招募過來的新兵,長途顛簸的屁股還沒緩過勁兒來呢,參與群戰的那幾個人,又給原拉回了運送新兵的火車站了。 這一片的新兵營房的管理者可不像是其他的軍區新兵營團長那么的好說話。 在這一片區域內,不聽話的刺頭,帶頭搗亂的違規者,是不配接受正式的新兵訓練的。 說到這里,負責領他們進軍營的老班長還心有余悸的搖了搖頭,再一次的叮囑他們道:“咱們士兵也是人,自然會有除了訓練之外的休息的時間。” “那些時候里,你就算是翻跟斗,罵營長,都不會有人管你。” “但是若真是到了應該守規矩的時間內,你沒有去遵守。” “怕是天王老子來了給你求情也沒有用的。” “咱們新兵營區的營長,就一句話,士兵可以在戰斗訓練之外擁有不同的個性以及人生。” “但是在這個訓練場上,他就必須成為一個依照上級命令行事的沒有自主意識的絕對服從之人。” “他就要像是一根木樁,一顆螺絲釘一樣,去接受他的命運。” “若是連這一條都做不到的話,怕是這樣的兵軍事素養再強,我這里也是不歡迎的。” “當時那些連新瓜蛋子都不算的兵員被退回去了之后,你不知道他們哭的有多慘。” “知道被軍隊退回意味著什么嗎?” “不是政審不合格就是你個人的思想品德有問題啊。” “到時候回到了地方上,甭管是考學還是工作,這樣的人誰敢輕易的收下啊。” 聽得他們這群生瓜蛋子是連連的點頭,一時間竟然慶幸起何墨是個彪呼呼的人了。 可是這傻人自有傻福的話……怕是還挺作準的。 自從這何墨在車上來了這么一出,搞得一車人有驚無險的入了新兵營了之后,那看他最不順眼的格日哈勒,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這位貼近于祖國最北邊區的東北區域里的蒙古族的小伙子,來到這里當兵可不是為了跟傻子打架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