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待到他再次開啟逍遙山莊之時,就是他與那些類似的人斗一斗的時候了。 這里邊總有一個真正的罪魁禍首,而他顧崢也會將他的十八般武藝全都招呼到這位仁兄的身上,讓他也嘗嘗當初委托人的憋屈。 就權當這位委托人為他奉獻了這個世界的一生的報酬吧。 …… 什么事兒都被胖管家給辦妥了的顧崢,就正式的過上了修煉,泡藥浴,再修煉,再泡藥浴的特別有規律的生活。 這種在外人看起來特別單調的生活,在顧崢的眼中卻是無比的舒坦與新鮮的。 因為這種變態的功法,以一種極其不科學的方式,由內而外的改變著顧崢整個人的身體結構。 那種被稱之為內力的氣流,也在他的身體經脈之中緩緩的游走,每一天都有微微的壯大,直至最終的量變。 這種改變,對于曾經只涉及到武功招式,打架全靠力量碾壓的顧崢來說,是無比的新鮮的。 他毫無半分的不滿,愉快又有規律的就度過了他閉關的這一年半的光陰。 時光如梭,煙云過眼。 這個江湖并未因逍遙山莊的封閉而產生任何的改變。 畢竟,現在的逍遙山莊,在此時仍然是一處默默無聞的山野村莊,哪怕是實際歸屬的三個城鎮轄下的百姓們,怕是連他們真正的主人是誰都未曾弄個明白。 但是并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山莊的最深之處,一處不起眼的房間之內,這個神秘的山莊之主,現在正在進行著一場質的蛻變。 在顧崢慣用的練功房內,現如今正是漆黑一片。 這個空蕩蕩的只有一蒲團,一木桶的大房間內,正傳來一陣陣激蕩的水音。 這個聲音在此刻之中,總是會準時的傳出。 但是今天的水聲尤為的不同,它要比往常來的更加的激蕩更加的嘈雜一些。 ‘嘩啦’ 當最后一個水花沉寂下去了之后,那一桶剛才還呈現出幽蘭色的藥汁兒,現如今竟然只剩下了淺淺的一層。 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緩緩的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赤身裸體的邁跨出來之后,就如同往常一般的輕拍了三下掌心。 ‘啪啪啪’ 這種短促的聲音很輕,但卻足夠讓房間外等候了許久的人聽到。 四名身著清涼的侍女,就在這掌音落下的瞬間,嘎吱一下將這間房屋的外門給推了開來。 一桶清澈的灑滿了薄荷雛菊的洗澡水,就被這四位侍女十分穩健的給端了進來。 她們仿佛對屋中莊主的身體已經見怪不怪了,連眼皮子都未曾多抬一下的,就半蹲在了浴桶的四個方位,齊刷刷的說出了同一句話語:“恭喜莊主神功小成,請莊主沐浴更衣。” 被恭維的顧崢,一派理所應當的淡漠神情,他就這樣渾身滴淌著散發著腥臭氣味的藥汁兒,一步步的朝著新浴桶的方向走了過去。 ‘沙沙沙……’ 隨著顧崢的走動,這個房間內的另外一個住客也被驚動了起來。 在顧崢赤裸的腳掌底下,竟是匍滿了一層各色的毒蟲。 它們種類不同,卻十分奇異的保持著相安無事的狀態,只是在顧崢走動起來的時候,仿佛天生就有感應一般的,朝著兩邊自動的爬行了過去,特備自覺的將顧崢前行的道路給讓了出來。 這就形成了……顧崢行到何處,就有蟲群如潮水般退去的景象。 哪怕這個景象……這些半蹲在這個房間的外側隔間的四名侍女已經日日觀看近一年多的時間了,她們那不自覺就收縮起來的四肢,依然暴露了她們內心的恐懼。 ‘啪嗒’ 水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在這一片沙沙作響之音之中并不如何的明顯。 若不是緊隨其后了一聲尖銳的‘吱……’的蟲鳴之音,怕是沒人會注意這一滴從顧崢身上滑落的不起眼的藥滴。 那黑漆漆的已經被顧崢吸收了大半藥性的汁液,在不小心落在一只人面蝎的背部的時候,卻將這個同樣毒的厲害的蟲子的背部硬殼……給直接腐蝕出了一處水滴形狀的大洞。 讓這個可憐的蟲子,連它短暫的一生都未曾平安度過,就這樣死在了一滴莫名的藥液之中。 見到于此的侍女們渾身都瑟縮了一下。 她們怎么就忘記了,這一屋子的毒蟲誠然可怕,但是那個能讓蟲子們乖乖的聽話,見到她們這種闖入者也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各自所屬的區域內的控蟲之人,才是真的可怕呢? 可是就算是再怎么懼怕,也到了她們不得不動彈一下的時候了。 因為她們的主人,這個山莊的莊主,此時已經施施然的邁入到了這個新的浴桶之中,用最為放松的姿態輕依靠在大桶的邊沿,閉上眼睛,等待著她們接下來的服侍了。 收回心神的仆役們,不虧是顧忠訓練出來的人,就算內心再如何的恐懼,但是她們那一雙手,卻端的是穩穩當當。 一人執木刷,一人端皂豆,一人捧衣,一人添水,做的是有條不紊。 她們不敢切實的碰觸顧崢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膚,所有的工作都需要小心翼翼,容不得一絲的馬虎。 因為在她們這個崗位,已經前前后后的換過近七八撥的侍女了。 除了幾個心氣兒大的還沒等鬧明白莊主的厲害,企圖對這位不著寸縷的莊主上下其手,反倒是把自己的性命給耽誤的蠢貨之外,多數都是因為自己的不謹慎,與莊主的身體有所接觸,而誤傷到了自己。 那些被換下來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傷的是越來越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