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其實,紅衣姑娘還不算是最委屈的,最委屈的應(yīng)該是在她后邊出場的青衣姑娘好不好? 這臺上的媽媽都打算好了,這娘子要是有一點的不盡人意,她就將她趕下去,沒有半分的猶豫。 按理來說,這般年紀(jì)的小娘子,在一群人的哄鬧聲,前面娘子的失敗的壓力下,本應(yīng)該有些許的慌張的。 但是這個青衣的小娘子,卻是仿佛周圍的人都與她無關(guān)一般,只是抱著自己的桐木箏,癡癡的望著甲板不遠(yuǎn)處的花團錦簇著的小高臺的方向。 待到主持的使者,將案臺擺好,示意她可以上場了,這位小娘子才低頭不語,緩緩的走到了臺中央。 她也壓根不管臺上的觀眾,反倒是將手中的箏放到了面對顧崢的方向,自己則是直對著那個獨立的高臺,坐了下去。 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就將雙手撫在箏上,奉獻了這一曲,不知道是為誰演奏的《寒鴉戲水》。 這一聲響起,驚散了臺下喧鬧,這一曲演奏,拉回了臺上人的思緒。 纖指十三弦, 細(xì)將幽恨傳, 當(dāng)筵秋水慢, 玉柱斜飛雁, 彈到斷腸時, 春山眉黛低。 怎樣的一曲百轉(zhuǎn)千回的戲水圖,又是怎么樣的思緒婉轉(zhuǎn)的傾訴者。 只彈的凄凄冷冷凄凄,那青衣的娘子,原本只有幾分清秀的姿色,也因為這箏的技藝,而平添了六分的清麗。 這一曲曲子彈奏完畢之后,場外竟是安靜了足足多時之后,才爆發(fā)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妙啊!” “此曲精彩,頗有幾番大家的風(fēng)范了。” “竟是聽的我莫名的哀愁了幾分,這難道不是喜悅的花魁大賽嗎?怎么感覺像是哀愁無處訴說的深閨之語了?” 而這位小娘子,在演奏完畢了之后,根本也不跟臺下的觀眾們謝場,說一些體面話,比如說替自己拉拉票什么的。 她反倒是癡癡的盯著那個她一上臺就望著的小臺子,緩緩的站起身來,帶著點委屈,帶著點哀切的朝著臺上喊了一句。 “顧郎,你可還記得我?我是昆山的白素素啊。” 呵呵,聽到了臺下人的這一聲,臺上的顧崢就是一縮脖子。 “你曾和我說道,以后會來看我??墒俏业攘四阍S久,竟是再也尋不到你了?!? “我的姐妹說,你就在臨安,至距離我?guī)讞l河水的距離?!? “我滿心歡喜的等啊等啊,可是那一夜之后,你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 “我自知姿色入不得郎君的法眼,可是這心兒,卻總是被你帶的偏離?!? “那些日子,我百轉(zhuǎn)千回,竟是夜不能寐,滿心都只想再見顧郎君一回。” 聽到臺上的清秀佳人,眼含清淚,臺下的恩客們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渣人!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讓這般精才艷艷的娘子給惦念在心中啊。 但是臺上的顧崢也很委屈的好吧,這個歡場之上的信口胡說,怎么能當(dāng)真呢? 要不是在這里再次的見到,顧崢壓根都忘記了還有這么一個人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