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一些中等的花坊,則是將樓子之中,或是擅舞,或是擅歌的女子,組織起來,在她們要力捧的頭牌姑娘身后,站定,只等著和周圍的人一較高下。 而這種隨便拎出來一個就能讓周邊的小民看的花了眼的姑娘,只是普通之姿的話。 那么現在已經受邀,提前一步登上了巨型花坊的幾個姑娘,卻是春蘭秋菊,各有風姿。 她們彼此間竟是熟悉,因為都在這臨安城中討生活,在打出各自名號的時候,自然也曾經是打的頭破血流的宿敵。 像是她們這種級別的女妓,別說是現如今的整整三位了,就是想要見上其中一位,怕不是也要傾家蕩產的。 但是此時船上的這三位,卻是彼此站成了三角之勢,眼中包含著警惕,互相觀察著對方今日的穿著打扮,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妝容,一時間竟是僵持在了甲板之上。 到底是其中一位年紀最輕的,沉不住氣,率先的開了口:“你們怎么會出現在錚郎的船上。” “要知道這錚郎的花容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來的。” 而旁邊的那兩位年紀稍長一下的女子,卻是互相的對視了一眼,接著就在眼神交流的這一瞬間,就達成了暫時的聯盟。 她們如同迎風撫柳一般的擺出了一個最為文質的身姿,將手中的大袖往嘴邊輕輕的一掩,輕笑道:“你這般的人都可以上來,我與書畫雙絕的溫文妹妹,為什么沒有資格上來呢?” 這被兩個人一起針對的年輕姑娘,一時間就是氣急。 她的確是不如面前的,因善于書畫而享譽文人雅士之間的溫文姑娘,以及開口嘲諷她的琴瑟大家洛洛姑娘來的雅致。 但是她胡梅娘子的一支胡舞,熱辣無比,是整個臨安城技藝最高超的舞娘。 她可是只用了半年的功夫,名聲就能與對面的這兩個快要過氣的女人比肩了。 她這般火辣辣的小娘子,哪里又比不過對面的那兩個酸儒一般的文妓了? 所以胡梅反擊的也是激烈:“我說你們沒資格,那是因為啊,明明都要退下了,還是忘不了這名利,說是惦念這臨安花魁大賽是假,莫不是惦念著錚郎才是真的吧?” 聞言,兩個人也不惱怒,反倒是坦坦蕩蕩的承認了:“沒錯,雖然說這一次的花魁大賽,誰能贏得顧崢郎君手中的那朵最貴重的青蓮花,誰就能奠定最終的勝利。” “但是我們卻不是奔著那凡俗之人所拋出來的花魁花朵而來,而是因為此次,乃是我們兩人的隱退之作。” “不求青蓮花,只求顧郎憐,看在彼此的情分上,能讓顧郎君為我們簪上一朵花朵就可。” “這也是我跟溫文,隱退前最終的愿望了。” “至于心比天高的胡梅姑娘,大不必冷嘲熱諷,讓旁人看低我等。” 聽到這兩位名聲正勝的女人,竟是要在此次的花魁大賽上齊齊的退隱,聽到這個消息的胡梅,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應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在她還在呆愣的時候,花船上左右兩邊的侍者,卻是引著這三位朝著大賽規定的比賽場地的后方而去。 沒錯,現在的西湖邊上,正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花魁大賽。 在這一天,整個臨安府以及這江南水鄉的所有的河湖流域中的花坊青樓,都會選派出自己最出色的姑娘,來到這臨安城內,參加這屬于女妓的盛宴。 在這里,以與民同樂的方式,半公開的選舉出整個南宋最頂級的女妓,簪上一朵在這個季節中,綻放的最位絢爛的花朵,成為這一屆最耀眼的花魁娘子。 這一盛宴,是這些小娘子們一步登天的最好的方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