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委托人全身心的修習佛禮,世俗情感本就不多,壽命自然就比一般的人長,足足有90年的陽壽呢,這就夠了吧? 可是在看完了這前因后果,所有的事情的始末之后的顧錚,只想對笑忘書說一句,你TM的太單純了啊。 這委托人懟的人,可是姓朱名沖八,是這個世界中具有金龍命格的貴人,乃將來的皇帝是也。 就問你委托人已經得罪了一個小心眼的開國皇帝,怎么辦? 別說還有90年好活的委托人了,就是能活到900年的妖精,人家也能給你想辦法滅了。 可是現如今的顧錚,已經被拖到這個世界里來了,人TM的也給得罪個過了。 那就只能拼命想轍了啊! 真是日了狗了! 笑忘書:汪汪汪! …… 已經充分的了解了前因后果的顧錚,在一陣的以頭撞樹之后,就擦了擦額頭上并不算明顯的撞痕,若無其事的朝著偏殿,朱沖八所清掃的那個天王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天無絕人之路,別人走不通的路,那是因為他顧錚沒去挖地洞。 見過大風浪的顧錚,鎮定了心神,一派從容的朝著那個方向踱去,臉上的表情則是端起了一派高僧的悲天憫人,淡薄無求,洞悉明事,整個人的畫風就隨著改變了過來。 如果說先前的顧錚是一個渾身市儈精明,只盯著皇覺寺糧倉的后勤小和尚的話,那么現如今的他的身上無端的就多了幾分的仙氣。 沒錯,他還沒開始真正的整理好記憶中的禮佛呢,現在也只能往高人范那個地方,先裝一下逼。 無非是眉眼再柔和些,心態再放寬些,步伐再沉穩點,最好再來件兒十克拉鉆戒鑲嵌的袈裟什么的往身上披披,就算是裝不成轉世佛祖的模樣,也要用外物,來刺瞎未來皇帝的鈦合金狗眼才是啊。 已經打定了主意的顧錚,走的是風輕云淡。 只剩下了幾個打掃后院的掃地僧從小徑的深處走了出來,湊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起來。 “這無欲師兄是怎么了?” “不知道,不過我想最近這幾日的伙食一定不會太好。” “這是為何?” “不知道師兄是負責管理咱們寺廟僧人的錢糧嗎?他剛才都愁的用頭去撞樹了,必定是因為廟里的存糧不多了,咱們馬上就要餓肚子了啊。” “哎,無欲師兄果然是辛苦,咱們師傅還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的收留難民,為其剃度。” “前兩天剛收的那幾個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來混飯吃的,連個大字都不識的,看本經書都能拿倒了,何談是天生的佛性呢?” “是啊,可憐了一片憂心的師兄了,咱們廟中現在還能勉力支持,全是靠師兄啊。” 兩個小僧人一邊掃著,竟是漸漸地遠去了。 顧錚不知道,在這些師兄弟內自己的評價有這么高,他現在已經正一臉莊嚴的走進了朱沖八所在的天王殿內。 他剛早早的將所要和朱沖八所說的話給準備好了,誰成想,一推開大殿的門,他又給嗆了出來。 皇覺寺本坐落在鳳陽深山,塵土浮物自然是比旁處多上幾分。 要是不經常打掃,不出幾日,浮土就會在地上落上薄薄的一層。 這個大殿在清理的時候,需要先灑下清水,再用掃帚清理,可是顧錚安排的朱沖八,他在村里哪里又經過這般的培訓。 來到這個皇覺寺之后,被分派的活計多是打掃寺院外邊的階梯,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有菩薩的殿內工作呢。 顧錚在門口只覺得安排這個工作的自己也是糊涂,不過這樣也好,更是給自己了一個開口的理由。 用袖子遮住了口鼻的顧錚,就在滾滾浮塵之中,再一次的沖進了天王殿。 “朱沖八!” 一聲厲喝,就在天王殿的大門處響了起來,而在大殿的中央正如同和別人較勁一般的奮力清掃著廳內地板的朱沖八,則是被嚇的一個激靈。 壞了,是這個廟宇當中真正的掌權人,無欲師兄來了! 自己這還在糾結大殿為什么越掃越臟的時候,他怎么就來了呢? 現如今還是一個農家放牛娃出身的朱沖八,著實是沒多大的膽量,他就這般將大掃帚摟在懷中,企圖增加點安全感的哆哆嗦嗦的將身子轉向了顧錚的方向。 這一轉,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只見在大門口處,站著的是讓他畏懼無比,心生埋怨的顧師兄。 但是此時的無欲師兄,仿佛又不像是剛才在大殿中肆意辱罵過自己的惡面和尚。 此時的他穿的依然是那身灰色的僧衣,卻是有哪里是截然不同了。 這個身材高挑,纖瘦勻稱的僧人,眉眼間竟全是無欲無求的淡漠,白皙的清秀的臉龐上,看到他如此的作為,也并沒有顯現出任何猙獰的表情。 大殿外的陽光,從他的后背處照射進來,竟是仿佛將他的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金燦燦的光芒之內,宛若偏殿內佛光普照的菩薩。 朱沖八竟是從自己的師兄的身上,恍惚間就看到了佛性。 而接下來顧錚所說的話更是讓他恍然了起來。 “阿彌陀佛,朱師弟,你著像了,戒驕戒躁,清理佛堂本就是沉心靜氣,侍奉佛祖的修行的一種。” “原本我看你年歲尚小,佛根淺薄,需要打磨性格,增強歷練,才讓你在山腳階梯處,一層層的清掃至大殿。” “原以為你經過這幾日的磨練,已經能夠做到最基礎的不驕不躁了。” “誰成想,師兄我第一次派你來主持清掃殿內的事宜,你還是顯現出了心性上的不足了啊。” 說這一番話的顧錚,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可是朱沖八愣是從他的眉毛的一撇,嘴角的一沉中,看出了顧錚對他的失望之情。 其實就是掃個地,這破活老僧人們基本上沒有人愿意干,可偏偏被顧錚這么一說,這簡直就成為了最高尚的修行的一種方式了。 年紀還小,基本沒什么見識的朱沖八,想當初幾歲的時候和地主家的狗打架都沒慫過的孩子,愣是底下了頭。 他有些喏喏的回到:“師兄,師兄我..” 朱沖八的話語還未說完呢,顧錚就又一伸手,唱了一個喏:“師弟,不必多言。” “世俗中常有子不教父之過的言論,而在我們皇覺寺中,侍奉佛祖的這些僧人中,師傅就是我們佛經修習的領路人。” “而我這個師兄就是直接傳授的負責人。” “朱師弟,你現在的這般表現,也是我這師兄教化無功的表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