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旁的顧錚,這次又蹲坐在了舵手的身旁,對這個世界看起來簡陋,卻是隱藏了民眾大智慧的船只操控,仔細的觀察偷師著。 還沒等他弄清楚怎么去更好的操縱船支的舵槳的時候,在收網的船板處,又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果然,眾人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一網的收獲,甚至比前兩網還要豐盛,那些被岸邊最好的魚娘給仔細的修補過的漁網,都差一點被這些瘋狂的魚兒們的掙扎給弄斷上幾條緯線。 可是這般的小細節,已經沒有人在意了,包括舵手在內的所有人,都為這一網真心的歡呼了起來。 這是開海的第一天,他們所收獲的東西,就算是整只船上的所有人按勞分配,其中分得最少的顧錚,也足以拿上整整的兩三吊錢了。 難得的大豐收。 就在整船人為這些收獲感到欣慰的時候,剛將船頭調轉成回程方向的船長,他就聽到了船尾舢板小屋中,負責做飯的漁民大叔的驚呼聲。 “不好!后方有人!” 隨著這一聲的驚叫,在甲板上沒有工作的漁民們都開始紛紛的朝著船尾的方向跑去, 他們經過這既是雜物間,又是船只倉庫底層入口的小木格的時候,從里邊走出來負責全員吃喝的漁民大叔,就帶著凝重的表情給大家朝著遠方指了過去。 “看那邊,跟我們距離不遠了,應該是速度更快的梭板小船,不排除人力劃動追逐我們的可能。” “看這個樣子,是徑直奔著我們來的。船長,你看依照這個趨勢,咱們多久才能和它們碰到?” 同樣表情嚴肅的船長,看著遠方沉吟了一下,做出了他的判斷:“最多半刻種,他們就能趕到我們這里。” “只不過?”吳大海又迷茫了一下:“這看起來來者不善的小板上,也裝不了多少人吧?像是這種規模的海賊,不應挑那種同樣走單的小漁船下手的嗎?” “像我們這種十人以上的中等船只,他們都應該繞著走的啊?你怎么看傅大彪?” “是啊!”那個一身悍勇之氣的名為傅大彪的男子,也是十分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說這些人是剛出海討生活的菜鳥,又或者是鮮國人。你也知道,鮮國人通常都是自大又腦子不好用的。” “嗯,有可能!” 別管怎么樣,人家是過來了,見機行事吧。 就連最謹慎的吳大海都沒把這波人當一回事,這里的漁民啊風浪可見多了,自從什么時候開始呢,這海邊就不太平了? 鮮國和寇國的內亂? 還是因為偶爾劫掠的成功,給予了對方的勇氣的?這些他們都不清楚。 但是他們卻清楚一點,大名國既然敢出海的漁民,就沒有太過于孬種的。 早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的漁民們,不用他們的船長下達指令,手中就各自抄起了有效的御敵的武器。 一寸長一寸強。 尤其是在海戰當中,往往不需要短兵交鋒,就能分出一個快速的勝負了。 這些漁民們手中拿著的魚叉,竹竿,長尖槍,一個個的都抖擻著屬于自己武器的鋒利,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小規模的遭遇戰。 近了,更近了,隨著風向的推進,那個遠處的小黑點漸漸的逼近,讓靠在船壁上偷偷觀望的顧錚都能看清楚那個帆板大小的船上,那三個海賊的樣貌。 一個梳著朝天錐的寇國浪人,赤腳立于船頭,腰間還別了一把長條的武士刀。 而跟在他身后奮力劃船的兩個人,看那穿著打扮很像是大名國做苦力的窮人家,但是隨著那嘈雜的哇啦哇啦的話語一說出口,顧錚就知道,這肯定是鮮國的隨從。 鮮國,是一個很奇怪的國家,它們的正統王朝是大名國的附屬國,從上至下的統治階級,儒生門人,皆是大名朝狂熱的擁護者。 但是鮮國的民眾們,卻基本上如同野蠻人一般,缺衣少食,懦弱膽小,骨子里的自卑是怎么也隱藏不住的。 一個寇國的人,往往能指揮動十幾名的鮮國人,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們的不敢反抗,以及盲從性。 所以,現在雖然在小帆板上,寇國的浪人只有一名,但是劃船出力的卻永遠都是鮮國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