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閘蟹有多誘人暫且先放在一邊,實驗室的幾個研究員,討論的還是神經信號傳輸的實驗方向。 實驗最開始找方向,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也許最初的選擇,就能決定能‘走多遠的路’。 趙奕說支持張薇的想法,但只是覺得的艾立新、朱琦所說,做大量的動物神經實驗收集數據,等于是平白的消耗經費卻沒有多大意義,因為他能從單一的實驗中找出關鍵,并不需要做太多類似的實驗。 同時,他們也商定了另一個方向,也就是李明的建議,去對神經細胞進行研究。 神經細胞被研究過無數次,確實很難從普通的實驗中得到結果,但生物醫學研究所的研究員,都很擅長細胞機制類研究。 這是他們的專長。 當做一項高難度研究的時候,拋棄掉自己的專長,并不是好的決定。 哪怕對神經細胞研究沒有結果,他們也能從中得到一些數據,或者神經細胞的一些特性,來比對其他實驗方向的情況,也就是提供一定的參考價值。 同時進行兩個方向的研究,對趙毅實驗室來說不算什么,他們有足夠的研究員、還算充足的經費支持,完全可以進行多方向研究。 神經細胞的研究方向,就交給了李明、艾立新負責,朱琦、張薇則負責還原經典實驗。 等工作分配好以后,就開始了準備工作。 神經細胞的研究暫且不說,神經信號傳輸經典實驗的還原,并不是從‘大閘蟹’開始,他們首先做的是六十年前,英國科學家艾倫-霍奇金和安德魯-赫胥黎的實驗,就是測量信號經過神經傳導,電機膜電位發生的變化。 還原實驗的目的是,希望看到兩位諾貝爾獎得主的發現,也就是神經元興奮出現的時候,鈉離子從細胞膜外涌入細胞膜內,然后鉀離子又從細胞膜內涌向細胞膜外,使膜電位恢復正常。 這就是經典hodgkin-huxley模型的來源。 之后才會做‘大閘蟹’實驗,追尋田崎一二的研究歷程,研究磐蟹的腿部神經,并用顯微鏡觀察放置在小塊反光的鉑片,接著用一束激光照射鉑片。 通過測量激光的反射角度,能檢測到當動作電位通過時,神經束的寬度是否會發生微小改變。 這需要細微的操作,也需要很多次的實驗。 據說田崎一二和他的博士學生,進行了上百次的測量,做出詳細的記錄后,得到‘動作電位通過時,神經束會略微變寬再變窄’的結論,而發生變化的過程,用時僅僅為幾毫秒。 田崎一二做研究的時候,科技并沒有這么發達,他所使用的實驗器具,和現在肯定無法相比。 現在高科技精密儀器幫助下,想要測量發生反應的準確時間,還是非常輕松的。 這個實驗最主要想證明,神經傳導和細胞膜存在直接關系。 田崎一二給出的報告是,神經發生興奮反應時,細胞膜會發生形變,表面上升千米左右。 細胞膜發生形變,起到了神經信號傳輸作用,就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明,神經傳輸所依靠的,不僅僅是電信號,還可能依靠機械波,只有機械波才會引起顫動。 當然了。 田崎一二并沒有得到太多的認可,因為好多人認為,細胞膜發生形變,是電信號的副產物。 但不管怎么說,最主要是問題沒有得到解決。 現在趙奕實驗室所做的,就是還原發現神經傳輸電信號和機械信號的兩個實驗,他們要在實驗中測量記錄細微的數據來進行分析。 以上兩個實驗聽起來不太像生物醫學研究,反倒有些像物理實驗研究,最開始大家還沒有在意,當實驗真正開始設計后,就發現想還原并沒有那么容易,設備、測量工具的問題還好解決,但最好是能有個專業的物理人士幫忙 術業有專攻。 生物醫學研究人員去做物理實驗,測量物理的數據,肯定就沒有那么順手了。 于是趙奕決定找一個物理學人士幫忙,倒是不需要一個國際頂尖的實驗物理學家,哪怕是懂一些物理實驗的也可以。 然后他找到了高義華。 高義華是趙毅的物理老師,和趙奕還是很熟悉的,但高義華主要是從事教育工作,物理研究上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成果。 當聽到趙奕找他幫忙做神經實驗時,高義華稍稍有些發蒙,“你確定沒有找錯人嗎?” “當然。” 趙奕道,“我就是來找你的,高老師,我們實驗室正在做測量神經反應的實驗,需要懂一些物理實驗的人,還有一些精細的測量設備。” 最主要還是后者。 朱琦和張薇長期從事生物醫學研究,做詳細的物理實驗測量,操作上倒是問題不大,但也許就會出現數據誤差,而實驗過程中測量數據,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趙奕…… 讓他研究理論物理還好一些,實驗無力就不太懂了。 高義華不是專業從事科研的人,但最少也是個物理學教授,也經常到物理實驗室做研究,肯定對他們的實驗是有幫助的。 高義華聽了以后,很爽快的點頭,“你都開口說幫忙了,我肯定同意,這沒什么。” 趙奕道,“幫忙是幫忙,但還是要提前說好,如果有了相關成果,論文上也會掛上你的名字。” “那倒不用。” 高義華一點都不在意。 趙奕道,“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他對朋友還是很照顧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