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八點二十。 在人群的簇擁中,趙奕穿著西裝領帶邁著端正的腳步走進會場,空氣中的嘈雜迅速被降溫。 所有人的注視下,他走上了講臺,站在最中間的位置,朝著臺下看了一眼,馬上注意到了第一排的來賓。 楊鎮寧、愛德華-威騰,楊鎮寧的旁邊是…… 小野? 不對,是那個、那個……他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名字,只能略過看向其他人。 喬治-斯穆特。 兩天前,就已經見過了喬治-斯穆特,倒是沒什么奇怪的,但斯穆特旁邊坐著的就有些驚訝了。 “謝爾登-格拉肖?” “這個老頭……他會來參加我的報告會?” “不應該啊……” 趙奕以平靜的神色注視謝爾登-格拉肖,心里不由得產生了疑惑,他去歐洲參加核子組織數據分析工作時,會議上見到過一次謝爾登-格拉肖,但兩人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因為之前給謝爾登-格拉肖審核論證希格斯粒子的稿件,猶如石沉大海一樣,等于是被直接拒絕了。 他還聽基博爾說起謝爾登-格拉肖的性格執拗,后來似乎是對他以計算機方法為主題,論證物理實驗結果很是不屑一顧。 趙奕對謝爾登-格拉肖也有了解,知道這個老頭不相信弦理論,或者說不相信‘不可能被證明’的理論,粒子的邊界理論和弦理論有關聯,一定程序上來說也是‘不可能被證明的’,可定‘入不了謝爾登-格拉肖的法眼’。 “難道這老頭改變了看法?覺得粒子的邊界理論可以接受?” 他想著馬上搖頭。 改變看法?開什么玩笑?絕對是不可能的。 如果換做是年輕人,接受新的理論、審視之前的學術判斷,不是件非常難以做到的事情,但一個獲得了諾爾貝物理學獎,并且學術圈有名的執拗老頭,想讓他改變對學術的看法,或許比讓他自殺都難。 好多人都覺得學術圈具有包容性,實際上,放在理論物理圈子里,真的是很可笑的言論。 理論物理圈子中,相斥的理論就像是敵對的,對理論的信任,完全不下于宗教的狂熱。 愛德華-威騰就是明證。 另外,不同理論之間的研究者,都像是宗-教教徒一樣,他們希望其他人相信自己致力于研究的理論,同時瘋狂的排斥與存在理念沖突的理論。 謝爾登-格拉肖就是明顯的例子,他排斥一切和自己理念不符的理論,對待弦理論研究者的態度,仿佛就是對待一名‘詐-騙犯’,尤其‘詐-騙犯們’還都不會被法律制裁,而是繼續做‘詐-騙’工作,并且生活的非常好……氣人不氣人? “還好……” 趙奕有些欣慰的想著,“沒把愛德華和這老頭安排坐在一起。” …… 謝爾登-格拉肖和趙奕對視了一眼,散發的眼神十分的凌厲,其中沒有任何一絲友好可言。 他當然不是‘改變了看法’,而是專門過來揭穿‘學術詐騙’的。 超對稱問題論證是理論物理發展的基礎,會被全世界所關注,他希望能出現超對稱問題的論證,但絕不是以一個‘詐騙’式的新理論為基礎。 想要揭穿一個‘詐騙’式的新理論要怎么辦? 首先,必須對新理論有足夠多的了解,也需要對新理論對超對稱問題的論證,有足夠多的了解。 以謝爾登-格拉肖的水平,看懂趙奕的論文不是什么大問題,一些小細節還有待琢磨,但整體上都已經了解了。 現在謝爾登-格拉肖就準備認真聽一遍報告,隨后找出問題所在,當場揭穿‘學術詐騙’的問題。 他正是為此而來。 謝爾登-格拉肖自認為是帶著正義而來,哪怕多數‘同行們’都看好論證內容,但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他雙手抱胸冷峻的坐在椅子上,表情冰冷而嚴肅。 如果換做是一個美少年,帶上這個動作、表情,肯定被會推為‘高冷男神’,可惜格拉肖只有一長老臉,攝像機指過去的時候,記者和攝像師看到畫面,都忍不住心里吐槽,“一個典型的執拗老頭。” 很快。 攝像機全部指向了臺上。 趙奕感謝了到來的嘉賓,說起了學術報告的安排,“我的報告會分為上午和下午,上午大概會占據三個小時,主要是做粒子能量數學構架的講解,以及超對稱問題論證的闡述和解析,并會留出一部分時間做提問。” “下午的報告,主要是針對論證中的困難點進行做詳細講解。” “那么現在開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