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戴天慶實驗室迎來了兩位貴客,一個是所長閻學林,另一個是老院士鄭盈儒。 閻學林是生物醫學研究所的所長,身上還擔任著學術、政體相關的職務,經常出去做學術交流,參加各種各樣的會議。 鄭盈儒是個七十一歲的女院士,是生物醫學研究所發展起來的重量級支柱,但因為年紀的關系,大部分時間并不來研究所,差不多處在辦退休的狀態。 兩個重量級人物到來,都是為了趙奕猜想論文的驗證。 這很重要。 如果說趙奕的醫學猜想論文都是錯誤的,就只是個科研過程中的小玩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有好多是正確的就不一樣了,就代表一定程度上,在‘人體免疫作用在心臟部分的變態反應’方向,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閻學林和鄭盈儒都很關心這方面的進展,來實驗室詢問的過程中,也對實驗驗證提出了一些意見。 他們都仔細看過論文。 鄭盈儒對論文內容的評價非常高,“從病理的角度來講,論文是不存在漏洞的。” “所以說,實驗驗證有很多正確,也是很正常的。這個趙奕在機制研究上,確實很有想法。” 閻學林則笑道,“我早就聽過趙奕了,角谷猜想趙奕,沒想到他選了生物系,還對醫學病理研究有興趣。” “看了他的論文,雖然都是假想,但其闡述的病理邏輯上,真是密不透風,大概也和他數學的縝密思維有關。” 接下來他交代了實驗驗證的原則,“每一項實驗驗證,都必須全部的數據,做過什么樣的實驗,每一個(實驗)的詳細過程,哪有存在異樣,哪里是正常的,都要標注出來。” “這是個大項目,我們必須要認真、認真、再認真。” 閻學林不止是口頭上做指導,還讓實驗室把設計實驗,全部總結發過去,每天都要查看一下。 鄭盈儒則是決定到韓輝的實驗室,直接參與到實驗驗證中。 她已經很久不出山了。 這一次到研究所工作,而是出于對人體免疫作用于心臟病理的興趣,她一直以來做的是癌癥領域,對人體免疫方向,也有很深入的研究。 所長全程監督,院士參與其中。 這就是重視了。 外界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網絡上還出現了陰謀論,說生物醫學研究所,站出來是對趙奕的一種保護。 另外,也有說燕華大學爆發了‘教授之間的內戰’。 鄧叔芳是大學教授。 戴天慶和韓輝都是實驗室的研究員,級別上都是差不多的,只不過鄧叔芳還擔任了行政方面的職位。 可實際上,戴天慶和韓輝接受采訪的新聞,已經在醫學研究領域發酵,其他方向相同的研究機構,也開始做小實驗進行驗證。 很快。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醫學實驗室,就公布了四項實驗報告,并表示,“沒有找到趙奕所做機制論文錯誤的地方,還需要更深入的實驗。” 還有幾家研究機構、醫學教授,也做出了同樣的結論。 現在沒有人敢說趙奕做出的機制猜想都是正確的,他們只能說‘實驗沒有找到錯誤’,具體是不是正確,有多少是正確的,還需要大量實驗來驗證。 這已經足夠了。 新消息的發布頓時影響了輿論風向。 趙奕的論文確實是很不能理解的‘病理機制猜想’,猜想全部是錯誤的,可以說是‘胡說八道’,有一部分是正確的呢? 猜想就會很有意義! 利用實驗來驗證結論,要比去做研究容易的多,只要證明一部分正確,可以說趙奕就為‘病毒性心肌炎病理機制’研究,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首都醫科大學的專家田振科,就站出來對‘簡單實驗結果的意義’做出了說明,“當簡單的實驗無法證明錯誤,也就說明大方向是正確的。而大方向正確,就代表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正確的。” “這是非常有意義的,會讓人體免疫作用于心臟的變態反應研究,取得突破性的重大進展!” “僅僅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我們就能說,趙奕的論文非常有價值!” “那肯定不是胡亂的揣測,而是根據觀察到的事物,進行合理的推斷分析。” “其實,這在醫學試驗中很常見。” 田振科認真說道,“有些醫學實驗,得到的結果不知道反應什么問題,研究員就會做出可能性分析,然后用實驗去做驗證。” “趙奕的猜想論文,是做了一整套可能性分析,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如果考慮他的數學水平,應該這么想,他是把研究數學的方式,運用在了研究醫學上。” “這很有意思。” 田振科說的還開了自己的小玩笑,“但是,我肯定,我是學不來的。” 隨后記者問及了鄧叔芳,他說了一句很有意思話,“我覺得他可以給趙奕的角谷猜想論文做同樣的點評,也許《數學學會雜志》會喜歡這種風趣幽默吧?” 那當然是玩笑。 四大頂級數學雜志之一的《數學學會雜志》,可不會理會什么鄧叔芳。 田振科的意思就是說,趙奕的機制猜想論文,具有很重要的意義,卻得到了本校教授無端的批判性點評,實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田振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他接受采訪說的話,卻引起了廣泛的熱議。 輿論終于反應過來。 那些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的人,頓時有種被鄧叔芳欺騙的感覺,最開始他們是覺得,趙奕寫了一篇‘狗屁不通’的論文,后來發現論文很有意思,但很有意義的論文,卻被本校的教授鄧叔芳,批判的一無是處,直接引導了輿論發展。 鄧叔芳…… 到底是什么狗東西? 輿論是非常有威力的,而互聯網加強了這一威力,很快鄧叔芳的履歷就被挖出來。 醫學博士。 四十歲,評級為教授。 之后放棄了醫學科研工作,并申請擔任行政職務,是《生命科學學院學報》的編輯之一。 “什么,鄧叔芳不做醫學科研?” “什么?鄧叔芳是搞行政的?” “什么?他還是雜志的編輯之一,換句話說,他有權利決定雜志刊載的東西?” 這就是純粹的欺騙啊! 輿論上頓時出現對鄧叔芳質疑甚至謾罵的聲音。 官方也站了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