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于麒麟沖著上場門的方向一招手,一個比于麒麟還要高一點的年輕人,昂首闊步的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裴琰之也是露出了寵溺的表情,笑著說道,“原來你是要讓小賜寅跟你一起表演啊,哈哈!” 走出來的這個年輕人,正是已經長開了的郭賜寅,別看現在郭賜寅不過十四歲的年紀,個頭已經竄起來了,比二十多歲的于麒麟都要高上半個頭。 現在的郭賜寅可不像剛拜師裴琰之的時候那樣了,營養也跟上了,相貌也長開了,跟四年前的他簡直就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穿著一件長袍的郭賜寅看上去就像一個十七八的孩子一樣,但是臉上的沉穩,一點都不像是個小孩子。 郭賜寅上臺之后,走到舞臺中間,先是向著裴琰之鞠了一躬,說道,“師父!” 裴琰之欣慰的點了點頭,現在郭賜寅正在變聲期,自己今天本來沒有安排他的演出,讓他在后臺跟著忙活忙活,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有自己的主張。 郭賜寅又沖著于德剛一躬身,說道,“干爹好!” 于德剛伸手在郭賜寅的胳膊上拍了拍,眼中帶著濃濃的寵溺,說道,“好孩子!” 原來,郭賜寅在一年前,被裴琰之允許可以在雙慶班正式演出的時候,于德剛也看了幾出郭賜寅的戲,當時對郭賜寅是愛到了骨子里,跟裴琰之不止一次的抱怨,很早的時候,他就想把郭賜寅給收到自己的門下,但是當時郭賜寅拜了馬派的老師,所以于德剛才沒有辦法,只好放棄了。 裴琰之得知了之后,也是哈哈大笑,直接讓郭賜寅認在于德剛的膝下,喜得于德剛也是嘴都合不攏了。 于德剛對郭賜寅的疼愛程度,絕對不比裴琰之差,隔三差五的就讓于麒麟喊郭賜寅到家里來吃飯,這段時間,于麒麟沒有在家,于德剛也是三天兩頭的給郭賜寅打電話。 郭賜寅對于德剛這個干爹也是非常的喜歡,于德剛對京劇也是非常的酷愛,兩人沒事了在一起也能探討京劇。 于德剛笑著說道,“兒子,今天跟你哥準備表演個什么節目啊?” 郭賜寅看了一眼于麒麟,示意讓他來說。 于麒麟哈哈一笑,對郭賜寅這種懂禮數的表現也是非常佩服,伸手攬住了郭賜寅的肩膀,笑著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相聲演員講究四門功課,吃喝……” 還沒等于麒麟說出口,一旁的郭賜寅趕緊接著說道,“說學逗唱!” 于麒麟看了一眼郭賜寅,說道,“哎?咱倆說的怎么不一樣啊?” 郭賜寅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干爹教我的,你是你師父謙兒大爺教的,當然不一樣了!” 站在一旁的于德剛和裴琰之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于麒麟嘿嘿一笑,說道,“今天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不光是來了這么多的觀眾朋友,我還知道,網絡前也有不少的朋友一直在看直播,所以,咱們哥倆今天一定要賣派賣派,演一點額勒金德的東西!” 郭賜寅在一旁穩穩的當著捧哏,“可能有人不懂這個額勒金德是什么意思啊!” 于麒麟笑著說道,“那您給大家解釋一下!” 郭賜寅點點頭,說道,“這個額勒金德啊,其實就是過去老京城人和老津門人說英語‘elegant’,就是拔尖,最好的意思。” 于麒麟一臉驚訝的說道,“哎呦,沒想到啊,你英語還不錯啊!” 郭賜寅靦腆的說道,“還行吧,起碼比你這個初中輟學的人要好一點!” 臺下的觀眾們都要笑瘋了,沒想到郭賜寅看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懟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 于麒麟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提呢,行了,咱們不說那么多廢話了,后臺還有那么多前輩們等著表演呢,咱們哥倆趕緊的表演,咱們是好車別礙著破道!” 郭賜寅趕緊攔住了于麒麟,一臉驚恐的說道,“哥,你是說相聲的,得罪了他們沒事,我可是唱戲的,你別給我找不痛快啊,咱們是破車別礙著好道!” 于麒麟笑著說道,“行吧,反正就是說咱們別礙事,剛才也說了,說相聲的有四門功課,說學逗唱,聽你的,這個唱,就是唱太平歌詞,今天咱們哥倆就在這表演一段傳統的太平歌詞,《擋涼》!” 邊上的郭賜寅微微一笑,說道,“哥,你別忽悠人,這《擋諒》是個什么傳統的太平歌詞啊,這不是干爹自己創作的嗎,頂多十年的歷史!” 于麒麟怒視著郭賜寅,不滿的說道,“你這孩子,咋這么不懂事呢,我這么說,不是顯得有檔次嗎?” 一旁的于德剛也是哈哈大笑的說道,“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哥倆趕緊的吧,再磨煩一會,劇場就該下班了!” 裴琰之在一旁聽的也是非常的開心,沒想到郭賜寅天天去德正社,還真是學到了一些相聲的精髓啊,別看剛才就這么一小段,郭賜寅的捧哏也是做的像模像樣的! 于麒麟說道,“成,《擋諒》說的是康茂才擋陳友諒,這是兩個人物,咱們倆,我來康茂才,你來陳友諒,來啊,咱們打板就唱啊!” 只見兩人同時拿出一副玉子板,擊節而歌。 玉子板,是唱太平歌詞時候伴奏的樂器,就是兩片小竹片,唱的時候,用這個來打節奏。 “元末江山論興亡, 康茂才賭頭要去擒王, 吩咐聲三軍把土臺上, 那扭回頭,又來了驚慌的北漢王。” 于麒麟張口,果然不愧是德正社的少班主,聲音圓潤,跟于德剛唱的是一模一樣。 郭賜寅也是眉頭一皺,開口唱道, “北漢王皺雙眉, 撲簌簌珠淚就往下垂, 想起三國兵對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