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正素抬手放在腮邊,做思考狀,開口唱道, “那花轎必定是因陋就簡, 隔簾兒我也曾側目偷觀; 雖然是古青廬以樸為儉, 哪有這短花簾,舊花幔,參差流蘇,殘破不全?!? 裴琰之聽完,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開口言道,“碧玉,將薛媽座位移至客位?!? 這一句話一出口,不光是碧玉一臉的震驚,就連坐在那里的李正素也是一臉吃驚的站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看向了裴琰之,眼中帶著幾分探究。 碧玉則是越發的看不慣薛湘靈的待遇了,開口言道,“我說夫人,她在這兒坐著就可以啦,怎么又跑到客位去啦?” 裴琰之則是搖頭說道,“不必多言?!? 碧玉也不知道自家夫人到底是中了哪門子邪了,對待一個小小的老媽子竟然如此的客氣,還要將其挪到客位上,這也太給她臉了吧! “好,不但紅,而且紅得發紫啦?!? 一邊發著牢騷,一邊來到了李正素的面前,沒好氣的說道,“起來,起來,我給你挪窩兒。” 碧玉搬著椅子,嘴里嘟囔著,“好嘛,就這么一會,就移到客位上了,行,我就再伺候伺候你吧!” 說完,碧玉把椅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放,說道,“你過來坐吧!” 不過讓碧玉吃驚的是,裴琰之竟然離座,來到了李正素的身邊,伸手拉著她,一臉喜意,李正素雖然心中有所猜想,但是卻是不敢亂說,只能跟著裴琰之,一步一步的來到椅子前。 裴琰之扶著李正素坐下,臉上帶著笑容,問道,“薛媽,我來問你,那轎中可有什么動靜無有哇?” 李正素微微抬手,開口言道,“夫人容稟!——” 裴琰之也是笑著說道,“慢慢講來吧!——” 李正素站起身來,開口唱道, “轎中人必定有一腔幽怨, 她淚自彈,聲積斷,似杜鵑,啼別院,巴峽哀猿,動人心弦,好不慘然。 于歸日理應當喜形于面, 為什么悲切切哭得可憐!” 這兩段的唱,全都是屬于程派《鎖麟囊》中特有的京劇唱詞,長短句相結合,結合人物的脾氣,也是聽著非常舒服。 而李正素的梅派唱腔也是讓這一段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臺下的觀眾也是鼓掌叫好,為這一段的精彩演唱表達了自己喜歡的心情。 裴琰之在一旁,早已心知肚明,但是口中繼續問道,“既然她哭得可憐,難道你就坐視不理么?” 李正素微微搖頭,開口唱道, “那時節奴妝奩不下百萬, 怎奈我在轎中赤手空拳?!? 裴琰之一拍巴掌,淡淡的說道,“赤手空拳,莫非,就罷了不成么?” 李正素開口唱道, “急切里想起了鎖麟囊一件, 囊雖小卻能作積命泉源?!? 聽了這話,裴琰之不由得起身,面帶笑容,高聲喊道,“碧玉!快將薛媽座位,移到上座。” 這一句話出口,險些把碧玉給氣得閉過氣去了。 李正素雖然驚訝,但是心知肚明,不過也不敢言語。 碧玉一臉震驚的問道,“夫人,這怎么能行呢,這不就成了奴欺主了嗎?” 裴琰之擺了擺手兒,一臉笑意的言道,“不必多言,快快去吧!” 碧玉也是一邊嘮叨著,一邊過去搬椅子。 “你看我都來這府里這么多年了,別說把椅子了,就算是個馬扎啊,我都沒混上,得嘞,看來你這是一步登天了呀!” 碧玉直接把椅子放到了正中央,兩把椅子一前一后的放著。 裴琰之上前,扶著李正素來到了正位,讓她安穩的坐下,開口言道,“這薛媽,我來問你,那鎖麟囊中盛有何物?” “有金珠和珍寶光華燦爛, 紅珊瑚碧翡翠樣樣俱全; 還有那夜明珠粒粒成串, 還有那赤金練、紫瑛簪、白玉環、雙鳳鏨、八寶釵釧,一個個寶孕光含。 這囊兒雖非是千古罕見, 換衣食也夠她生活幾年?!? 裴琰之問道,“那女子收下了無有哇?” 李正素微微搖頭,開口唱道, “那女子心性潔世俗不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