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這種可能!” “這也太有意思了吧!” “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還是年輕,估計是喝水喝多了吧!” …… 臺下的觀眾瘋狂的放飛著自己的思想,臺上的李正素則是眉頭微蹙,這小子在搞什么鬼啊! 只見裴琰之先來到臺口,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正素都被他給弄懵了,這是什么操作,雖然說,《坐宮》里是有兩把椅子,但是基本也用不到,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再說了,現在是返場,并不需要那么講究吧,你要講究的話,要不要我下去換一身衣服啊,梳個旗頭,再穿個花盆底的鞋,那下面的觀眾早就回家睡覺了! 不過李正素也沒有出言制止,反正已經是返場了,她倒是想看看裴琰之想要玩什么鬼把戲。 只見裴琰之走到了樂隊的旁邊,跟琴師說了幾句話,琴師一臉的驚訝,眉頭緊皺,微微的搖頭,裴琰之也是苦苦的哀求,但是琴師并不認同,兩人就這么僵持住了! 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了,李正素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很尷尬的樣子,只要苦笑著搖了搖頭,走了過去,問道,“琰之,你在干什么呢?” 裴琰之還沒有說話,琴師就開始訴苦了,“素團,裴琰之說他想要親自操琴,我覺得他是瞎胡鬧!” 李正素皺了皺眉,看著裴琰之,問道,“琰之,怎么回事?” 裴琰之也是一臉的苦笑,說道,“素團,我就是想要給大家來一個不一樣的坐宮,我一邊操琴,一邊唱,估計會別有一番滋味!” 李正素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要知道李正素跟著梅文玖這么多年,學的可不光光就是唱戲,自拉自唱是每一位大角兒都應該會的本事,不過現在會自拉自唱的演員越來越少了,除了梅派這種嚴格的流派,其他的流派并沒有這種規矩了。 李正素也是有些心動,問道,“你的琴怎么樣?” 裴琰之也是年少輕狂,有些不快的看著這位琴師,輕聲說道,“不會比這位老師差太多!” 主要剛才裴琰之好話說盡,但是這位操琴的老師并不為所動,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樣子。 這位琴師也是有這樣的底氣,人家可是梅蘭方京劇團的第一琴師,當初也是傍過梅文玖的,是梅文玖的御用弦師,見過不知道多少的少年天才,所以,裴琰之的本事固然不錯,在他的眼里,可以算的上天才,但是這位天才要自己手中的胡琴,這就犯了他的忌諱了。 這位琴師名叫張青山,手中的這把胡琴是他的恩師所贈,恩師臨終之時,將這把胡琴交在了他的手中,張青山在師父面前發誓,這把琴在自己死之前,不會讓第二人再碰了。 從那以后,這把琴在張青山的手中,就算是有所損壞,不管是修理還是養護,從來不會假手他人,這把琴就如同是自己的命一樣珍貴,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呢。 李正素是知道這一點的,一看就知道問題的根由了,看到裴琰之一副自信的樣子,也是笑著說道,“好了,張老師,琰之也是不知情,犯了您的忌諱,我替他像您說聲對不起。” 裴琰之一看李正素竟然這么鄭重其事的替自己道歉,也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了,微微低頭,雖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但是李正素的面子,自己必須要受著了。 張青山看到李正素親自道歉,而且裴琰之又不是自己劇團的人,不知道自己手中琴的重要性,不知者不怪罪,于是張青山也是說道,“行了,素素,又不是你的錯,不用跟我道歉,不過,你這小子,剛才的話說的很大啊,你說你的琴不比我差,行,今天就讓老頭子見識一下,要是今天你的本事真的讓我嘆服的話,老頭子我就向你道歉,但是如果你不行的話,也不多說,你跪下給我磕個頭,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我這歲數當你爺爺也可以了,你給我磕個頭也不算老頭子我欺負你,就算是你師父在我面前也不敢說這么大的話!” 張青山確實是心中非常的惱怒,這小子說話太猖狂,你唱戲的本事不錯,但是論起操琴來,整個華夏,我說排第二,還真沒有人敢大聲說他排第一的。 雖然說這話大了點,但是張青山的操琴水平絕對是華夏前三的水平! 裴琰之微微一笑,心中也不著惱,知道剛才自己的態度確實是不對,不過人不囂張枉少年,特別是裴琰之已經融合了數十位操琴大師一生的經驗,操琴的能耐絕對不會比面前的這位張青山差的。 李正素也是讓后臺拿了兩把空閑的胡琴過來,鄭重其事的說道,“琰之,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你現在說不行的話,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但是你要是說行,如果你到臺上有了撒湯漏水的,到時候丟人可是要丟大了,而且這里是梅蘭芳大戲院,我們是梅蘭方京劇團,下面的觀眾里不知道有多少想要挑錯的人,你要是出了紕漏,估計在網絡上,你可是要不好受了!” 裴琰之笑著說道,“素團放心,我裴琰之從不逞能,我的本事,我自己知道!” 李正素看著裴琰之的眼睛,從眼中他看到了堅定和自信,于是笑了笑,將其中的一把胡琴遞給了他,說道,“行吧,今天我就陪你瘋一次!” 裴琰之看著李正素,眼中充滿了感動,李正素這是在拿自己的職業生涯幫助自己,畢竟如果真的是自己出問題的話,李正素也要跟著吃掛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