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幸君需要付出的代價是,隨時都有瘋掉的可能。” “因為未來的可能性是無數(shù)的。” “即便幸君其實無法完全捕捉到‘無數(shù)’這樣的數(shù)量,但是比起他的大腦容量,他要接受的信息量,也實在太多太多。” “如果沒有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的話,他的思維會在一瞬間就崩潰,像是被海浪沖垮的堤壩。” “他看到了一切,卻什么也做不到。” 【占卜家】沉悶的嘆了一口氣。 “明明應(yīng)當(dāng)是全知的處境,但就是因為無窮無盡的未來涌進(jìn)了大腦,他反而再也無法看清其中的任何一種。” “這和佛教里的某種觀念不謀而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事實上,在幸君覺醒能力的那一天,他就直接瘋掉了。” “當(dāng)然后來,也像是先前我被那位超凡者治好一樣,幸君的瘋狂是暫時的,應(yīng)該是......石山婆婆治好了他才是。” 聽到這里,青野找到了日野彩香對石山晶子尊敬有加的另一個原因。 那位老婆婆,竟然是日野幸的救命恩人。 “也就是從那天起,幸君的性情大變,也從此和我漸行漸遠(yuǎn)。” “性情大變......” 青野捕捉到了這個關(guān)鍵的詞匯。 “稍等,也就是說,日野幸從前其實不是這種性格?” 青野想到了最開始和日野幸相遇時。 染著一頭橘毛,嘴上釘著唇釘,耳朵打著耳洞,一幅流里流氣的姿態(tài)。 像極了華國那些“殺馬特”“非主流”。 或者換個更新鮮的詞匯——“精神小伙”? 反正就是那樣的人,初次見面時,差點還以為他是那種在街頭混跡的小混混來著。 后來神田雪繪對他的評價,也證明了這一點。 性格輕浮且張揚(yáng)。 是青野不太喜歡的那種人。 看著青野的表情,【占卜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語氣無奈的說道。 “他最近的脾氣,都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大概是在彩香前輩,還有他家老姐的管束下,才稍微好了一點吧?” “在更前段時間,他的脾氣用‘極其惡劣’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 “這也是我和他最后失去聯(lián)系的原因。” “但在國中時,他本來不是這樣的。” 看不出來【占卜家】其實是個挺感性的男人,他在病床邊的抽屜里翻找了一下,拿出錢包,隨后在錢包里找出了一張照片。 那好像是在一個結(jié)業(yè)典禮上——就是國中的畢業(yè)禮。 【占卜家】穿著一身畢業(yè)生才會穿著的校服,身邊是小他兩歲的學(xué)弟——日野幸。 這竟然是一張雙人照。 也就是說,這個“發(fā)小”的含金量,恐怕也比青野原先想得要高上許多。 ——而且關(guān)系一般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這種照片隨身攜帶的吧? 照片上的日野幸,意外的頂著一個乖乖學(xué)生的西瓜頭,頭發(fā)自然是黑色。 沒有耳釘、也沒有唇釘,就連看著鏡頭的眼神,都因為害羞有那么一點的不好意思。 微微低著頭,仔細(xì)看,臉上還有那么一點點泛紅。 怎么說呢......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干干凈凈的,性格靦腆的男孩子而已。 和現(xiàn)如今這種姿態(tài),的確具有很大的反差。 也可想而知,他肯定是經(jīng)歷了某種極為特殊的遭遇。 “就我看來,他可能是見到了某些絕望的未來,所以自暴自棄了。” 【占卜家】看著照片上的日野幸,無意的說了一句。 “咳咳,一不小心又扯遠(yuǎn)了。” “他現(xiàn)在失去音訊,想來是因為......隨著超凡浪潮的翻涌,他的能力不斷增強(qiáng),能見到的未來也就越來越多。” “所以必須要進(jìn)行一定程度上的封印。” “哦對了,可能還有石山晶子先前夢境力量的影響。” 【占卜家】認(rèn)真分析。 “滴滴......” 這時,青野的手機(jī)鈴聲響起。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