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是,在這么一種古怪的氣氛里,日野彩香講起了這個篇幅不長的故事: 據說在很久很久之前,在靠近雪山的寒冷之地,有一個偏僻的小鎮。小鎮里拄著一戶平凡的獵戶兄弟。年長的哥哥已經結婚,妻子溫婉大方,還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弟弟年輕力勝,兄弟二人感情極好,一同照顧他們年邁的父母,是幸福美滿的一家。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小鎮里開始流傳一則雪怪的傳言——有吃人的雪怪在雪山附近出沒。 使得小鎮里的獵人們心懷惴惴。 但打獵就是他們的生計來源,又怎能因為懼怕就不敢外出? 終于某日,勇武的弟弟和同伴一起打獵時不幸失蹤。 一家人心知肚明,在雪山里失蹤,無異于宣告了死亡。 在悲痛中度過了數日后的一天,哥哥從雪山附近狩獵歸來,忽得在一條小路見到了弟弟的身影,兄弟情深,他明知道希望渺茫仍是跟了上去。 跟隨著地上的腳印在雪山行走,哥哥突然又聽到了弟弟的呼喚,他循聲而去,發現失蹤數日的弟弟,竟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雪地里。 兄弟二人都為這場感人的再會欣喜,兄長一邊詢問弟弟是如何撐過這些日子,一邊向家中走去。 忽然,弟弟渾身長出白色的毛發,身體變得巨大,把哥哥吃進了肚子。 “喝啊!” 哥哥從柔軟溫暖的床上驚醒,身旁是沉睡中的妻子,女兒的小床就在不遠處,這才意識到他不過是做了一個荒誕無稽的噩夢。 夢境結束了。 可是從這天開始,哥哥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 他發現自己的皮膚正在長出白毛,偶爾照鏡子時覺得面孔逐漸扭曲,嘴里的牙齒異常尖銳。 他還開始夢游,某一日從夢中驚醒時,他竟是只穿著一件單衣來到了雪山附近,意外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寒冷。好在那天妻子睡得很沉,好像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反倒是年幼的女兒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不再和妻子住在一個房間,只為掩飾自己的異常。 他還喜歡吞食生肉,而且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打獵而來的獵物,有相當一部分在雪山被他偷偷吃掉。 幾天后,他的家人們在一同采購后回家時,便意外的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妻子的丈夫、老人的兒子、女孩的父親,蹲在地上,像是只失去理智的野獸,啃噬著滿是鮮血的生肉。 在家人們錯愕不已的目光里,哥哥終于清醒過來,他逐漸理解了一切。 原來真正的他,早已在那天回家時,連同肉體和靈魂一起,都被吃人的雪怪所吞噬了。 而現在的它,只不過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怪物而已。 于是它流出了血淚,白色的毛發沾滿了猩紅,在痛苦的嚎哭中活生生的吃掉了他的家人。 當小鎮的其他居民聽到女人、老人和小孩的慘叫前來敲門時,打開門的,卻是懵懂無知的、全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幼小女孩,而她的家人們全部消失不見。 “......這就是,雪怪的故事。” 日野彩香講完了這個故事。 神田雪繪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光是聽完這個故事,就讓她心情壓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日野幸也差不多是類似的反應——這完全是個恐怖故事吧! 就算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聽過這個故事,但每次聽的時候,還是會因此不寒而栗。 青野的反應倒很是平常。 相比于青山病院里某位老先生每天給他們講的“睡前故事”,這種故事,也不過是“就這?”的程度而已。 害得日野幸想看看青野露怯的目的一點也沒有達到。 “實際上,這不僅僅是一個故事而已。” 日野彩香再度吐出了令神田雪繪毛孔一縮的信息。 “只是通常來說,‘雪怪’只是一種比喻,用來形容那些存在于里世界的怪物們。” “而在很久之前,就存在著這樣一批極度危險的信徒,他們致力于通過詭異的儀式,呼喚位于祂們,降臨到表世界當中。” 神田雪繪細致的消化日野彩香帶來的信息,可是她仔細想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可是,這和富江有什么關系呢?” “別著急,等我說完。” 日野彩香能理解神田雪繪此時的急性子。 只是不知怎的,記憶里關于那些信徒的部分內容,卻好像有些遺失,也說不上是遺忘,就是或多或少看不真切,需要仔細的想一想而已。 “然而實際上,‘雪怪’的載體,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去做的。” “它通常有幾個十分嚴苛的條件。” “首先,它要經受莫大的折磨,只有在極度痛苦的狀態下,才會讓祂們產生一兩分特殊的興趣。” “其次,它要某個不可名狀留有過比較深刻的接觸,相當于在它體內留下一道特殊的印記,祂可以借由這印記,來到表世界。” “最后便是它要處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催發特殊的儀式。” “于是,雪怪就此誕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