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對,是幽靈消散后的氣息。” 恍惚間,靈感敏銳的陳清風,看到了片段似的畫面。 面白無須的男人,守在病院里,和一只只死去的幽靈交流。 直到它們怨氣消散,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今天送走了院長大叔!終于不用看他吹胡子瞪眼了。’ ‘芳姐果然還是很喜歡貧道啊,都不舍得走呢!’ ‘.......’ 每有一個幽靈散去,真空道人就會在地上插下一塊墓碑,并刻上它的名字。 幽靈們有時候一天消散一只,有時候一個星期消散一只,有時候則是兩三個月......沒有規律,也不可能有規律。 真空道人就這樣送走了一個又一個曾經的病友、醫生、護工...... 轉眼便是七年。 最后離開醫院前,他沖著眾多墓碑揮手,燦爛微笑。 “放心吧,貧道我會活得久久的,連帶你們的那份一起。” 說完這句話后,畫面仿佛泡沫般被戳破,一切消散如煙。 陳清風重新回過神,神色又是一陣恍惚。 在這樣的冬日,周遭光禿禿的樹木,意外的抽出些翠綠。 ———————————— 日國。 日野彩香也光榮的成為輪椅一族,左邊的眼球明顯不太自然。 她再也不能穿上從前酷愛的黑絲和高跟鞋,也只能穿長袖的衣服。 一只義眼、一條義手、一條義足。 劍客的整個腦袋都被繃帶包得嚴嚴實實的,哦不,是他全身都被包得和個粽子似的。 可都這樣了,他那被繃帶包著的手上,還是拿著一把長劍。 不過與其說是“拿”,倒不如說是“插”在那里。 倒是給這肅穆的葬禮,增添了一兩分黑色幽默。 眾多名古屋分部、東京分部的超凡者,還有部分守夜人們,皆是出席了這次葬禮。 在青野他們后面一批進入古老國度的超凡者。 除去守夜人中的眼罩男之外,兩個分部還派出了一部分最精銳的超凡者。 而他們當中,只有極少的一部分幸存了下來。 除去日野彩香、劍客,只有三個超凡者僥幸生還。 “長夜將臨,守望黑暗。” “至死......不休。” 日野彩香呢喃著。 這幾句看似簡單的話語背后,有著只有親身經歷者才會懂的沉重。 在相近的時間,世界各地,其實都有類似的葬禮舉行。 哀悼逝者。 背負他們的遺愿。 天寒地凍間,大雪飄飄。 俄國的雪總是這樣突然且爆裂,安德烈在雪地里灑下澄澈的酒水。 帕瓦坐在堆積白雪的樹梢上,仰望天空。 “純凈水”一瓶一瓶的往口中灌,但是內心卻怎么都熱不起來。 身體上的傷勢或許能很快修復。 但有些傷痛,或許永遠也無法遺忘。 甚至因為這次戰爭死去的人類高級超凡者實在太多,超凡世界竟是迎來了一次實力的倒退,就可見傷亡的慘烈程度。 幾個有威望的大型超凡者組織,為紀念死去的人們,在這一天設立了紀念日。 哪怕,只有超凡者們會記住。 —————————————— “這里......是哪里?” 青野低下頭,只覺得一陣恍惚。 視線距離地面的高度,不會超過一米。 小巧的上衣、褲子、鞋子.......嬌氣的小手掌、小腳丫,都只會在小孩子的身上看見。 青野從這些穿著上看到了些許熟悉的影子。 冷靜的頭腦迅速做出判斷—— ‘這是前世我五歲時的模樣。’ ‘五歲?’ 一些埋藏在腦海深處的,極少被挖掘出來的內容,現在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搜尋,它們便主動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阿野,怎么了?” 一個親切溫和的聲音,于青野耳邊響起。 在他身旁,站在一個五官全都藏在迷霧里的溫和女人,單獨看,無論是鼻子、眼睛,還是嘴巴、耳朵......都能夠看得真真切切。 可當這些相貌特征聯系在一起時,就變得面目全非,令青野無法辨認。 還有一個狀況類似的男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