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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無名-《九州風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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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容華嬉笑道:“壞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司馬相樂嘆了口氣說道:“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些什么呢?這十多年來,我就差沒把這廢帝宮的砌墻石頭數了個遍了。”

    說完揚了揚手中的書說道:“我自幼不喜讀書,可如今,不也得在這書中找些樂子么?”

    胡容華從司馬相樂手中拿過那本書籍,看了看封皮,好奇道:“桃花?這是本什么書啊?我怎么從未聽說過。”

    司馬相樂笑道:“你自然沒聽說過,是宮里一個小太監寫的,也不知這小子從哪里學來的本事,編故事倒是編得有趣得很,只是……”

    胡容華見司馬相樂不語,便好奇問道:“只是什么?”

    司馬相樂突然笑了起來,在其懷中的胡容華都跟著一顫一顫的,胡容華不解,雙手勾住司馬相樂的脖子晃著身子說道:“你笑什么嘛,快說快說!”

    司馬相樂被眼前風景迷住,這才止住了笑聲說道:“這個小太監有意思緊,這本書可不是他寫的第一本書。他寫過好幾本,我都看過,可比那些之乎者也的圣人典籍有趣多了,只是他講故事總是有頭無尾,叫人好生失望,曾經我讀完一本,故事沒講完,便問他,下面呢?你猜他怎么說的?”

    胡容華見司馬相樂又帶笑意,便胡亂猜道:“難道是沒了?”

    司馬相樂古怪地看了胡容華一眼,突然沒了笑意。

    這都猜到了,好生無趣。

    “怎么了嘛,這笑又不笑的,你還沒說呢,他怎么說的啊?”

    “沒了!”

    “沒了?什么沒了?”

    “下面沒了!”

    “下面沒了?太上皇的意思是,他不寫了?可太上皇你笑又是何來?”

    司馬相樂一捏細腰道:“你啊,是真笨,你說他一個小太監,給我說下面沒了,我還能說什么?”

    胡容華鳳目一瞪,隨即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司馬相樂懷中笑得花枝亂顫。

    “那小太監如今人可還在宮中?太上皇讓他繼續寫不就成了!”

    司馬相樂大手四處游走,嘴上應著道:“你聽說過太史公么?那小太監本就是記錄帝王言行的記事者,后來文德繼位,這名小太監便整理文稿去了,我雖不能流芳千古,但是能被后人提起,還是要得益于他的。”

    “原來是個史官啊,怪不得文采如此出眾,我也想在后世留名,可以只是癡心妄想了。”

    司馬相樂聞言邪魅一笑,抱起懷中佳人,向床榻走去,邊走邊說道:“小太監沒了,我有,或許你這個扶龍派的大姐也有人愿意提筆多言幾句呢。”

    胡容華面色緋紅,好似桃花開。

    這時有宮女在門外說道:“太上皇,相國大人來了。”

    司馬相樂一聽,看了眼懷中美人,將其放下,對門外說道:“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

    胡容華看著一臉掃興的司馬相樂,輕輕說道:“咱們在這深宮大院內,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快去吧,相國大人可很少踏足這廢帝宮的。”

    司馬相樂啄了一下櫻桃小口,又順手掐了掐胡容華的臉蛋說道:“曉得了!”

    披衣出門而去,到了前廳,袁世信已經在那等著了。

    司馬相樂面無表情,淡淡問道:“相國大人國事繁忙,卻來我這廢帝宮,莫不是來看本人笑話的?”

    袁世信倒不介意司馬相樂的態度,自己可算得上他的仇人。

    隨意坐下,袁世信說道:“公主來洛月城了,不日便會進宮。”

    “長姐來了?相國大人會這么好心?”

    在司馬相樂看來,袁世信才是大晉王朝司馬氏的最大叛徒,至于國師,他雖然怨其逼迫自己退位,可畢竟是扶持自己兒子登基,這天下依然是司馬家的天下。

    袁世信淡淡說道:“太后染疾,公主一片孝心,我自然不會阻攔,不要以為你能去探望太后是國師的意思,他懶得操這個心,本相來就是告訴你,你就安心地當你的太上皇,不要動什么其他心思,不然連你兒子的位置都坐不穩。”

    說完,袁世信起身就走了。

    司馬相樂盯著這個背影,目光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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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文德到了祥寧宮探望太后。

    太后依靠在床榻之上,手攥一條錦帕置于唇邊輕咳幾聲對著剛剛坐下的司馬文德說道:“德兒,你別總往祖母這跑了,國事要緊!”

    司馬文德苦笑道:“祖母又不是不知,如今這國事,又哪里有需要我費神的地方?”

    太后搖了搖頭,說道:“那便多聽,多思,多想!”

    說完,太后捂住嘴猛咳了一陣,看了眼手中錦帕,眉頭一皺,遞到一旁,有宮女接過,又遞過來一條新的錦帕。

    司馬文德起身輕怕太后后背,關切地問道:“祖母,沒事吧?”

    接過錦帕的太后擺了擺手說道:“已經好多了,得虧熬過來了,太醫說了,我這肺中有毒火,所以痰多,咳不出來的話,便喘氣困難,現在太醫給開的都是清熱化痰的方子,一直在喝著呢。”

    司馬文德見太后不再咳嗽,便又坐在了太后的床榻邊上,蹙著眉說道:“祖母,這藥您可得一直喝著,別見好些就停了,雖然苦了些,可總歸是良藥不是。”

    不怎么咳了,太后擺了擺手,屏退了宮女,屋內只有祖孫二人。

    太后拉過司馬文德的手,輕輕拍著說道:“你這孩子,就比你父皇懂事得多,你母后沒有享福的命,當了皇后沒幾年就病逝了,說到底還是被你父皇給傷透了心,憂郁成疾,你父皇是個風流胚子,便是如今在那廢帝宮,還整日就知道享樂,一點也不思進取,這司馬氏興亡的擔子就落在了你的頭上。”

    司馬文德目光剛毅,對著太后說道:“祖母,孫兒不怕苦,只怕祖宗百年基業毀于我手,將來黃泉路上愧對我司馬氏的先祖。”

    “呸呸呸,你這孩子,才多大就說什么黃泉路上,孩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當你的皇帝,只要你還在位,就什么都有希望。”

    司馬文德點點頭道:“孫兒明白!”

    太后長嘆一口氣道:“你要小心相國,多與國師親近,至少國師不會覬覦你的龍椅。”

    司馬文德低著頭說道:“孫兒知道了!”

    其實他很想問上一句,難道這天下之主非得由他們司馬家的人來做么?可惜他不敢。

    小時候他曾說過這句話,被祖母罰跪打手板。

    他不怕疼,卻見不得祖母那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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