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怕與不怕-《九州風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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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非撓撓頭,然后說道,
“要是打死蚊蟲不算的話,那是沒殺過,連家里中殺雞宰鵝我都不看的,所以別人殺生我都沒見過!”
說完這個,成是非問了元夕一個問題,
“元大哥,你說殺生好么?”
元夕抬眼看了眼成是非,然后說道,
“我記得小時候師父對我說過,有些個殺,就是為了生。好與不好,這個我沒法與你說。小非,成世伯給你取名是非,也許是希望你自己心中有一個你認可的定義。師父曾對我說過,凡事但求問心無愧。小非,我不知道這句話你是怎么認為的,你在武館長大,衣食無憂,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雖然你沒有殺生,但是你的吃和穿絕大部分都是殺生而來的。剛才你問我殺生好么?我在山里長大,如果沒有師父教給我的武功保護我,可能如同成為我的食物的山雞野兔一般,我就成了猛虎惡狼的口糧。小非,元大哥讓你見識血腥,不是讓你學壞,而是一些個生與死,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
說完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元夕說道,
“你現(xiàn)在的擔心是完全多余的,有些人,見了血腥反而會更加興奮,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為何我們人類主宰一切?是因為我們會讀書習武么?可這書本文章,武功技法,我們人所掌握的種種生存之道不全是我們的先輩們一點點積累下來的么?而這個積累,就是我們人自己殺出來的一條路,從而成為了萬物的主宰。”
成是非若有所思,又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第一支箭射出去之后會是怎樣一個光景,之前打獵的興奮勁兒已經(jīng)全無。
這時逗非叫了一聲,嚇得成是非一激靈,趕緊抓著元夕的胳膊,身子往后躲。元夕有些無奈的看著成是非,說道,
“小非,逗非拴著呢!這樣吧,反正是后天去狩獵,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練習與逗非對視吧,你放心,逗非肯定是被拴著!”
元夕又接著說道,
“記住,不能用示好的方法與逗非套近乎,你要想把膽子練出來,就得靠氣勢壓得住逗非,壓得住所有的兇犬,惡犬。對了,它的食物由你來準備哈,但是由我來給它吃。“
成是非盯著逗非,咬咬牙,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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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昌與王季分別帶了一隊人馬去了松果山,吳仲與和鄭叔遠二人留下來負責繼續(xù)監(jiān)視元夕。
畢竟元夕說去打獵,可沒說哪天去,兩隊人馬在松果山附近要駐扎些許時日。
周伯昌得到呂一平授意,趁此機會,順便排查一下平南城周邊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xiàn)。
呂關雎在家中憋得著實難受,大姑娘家家的,總是出門閑逛也不太好。
街上那傳言,搞得呂關雎不好再出去拋頭露面,怕有那舌長之人在背后指指點點,說她閑話。
二八少女,待字閨中,是得安生些了。
可是這刺繡女工一事,她是真的做不來,天天在院子里打拳也沒甚意思,呂一平在大營里忙,家中連個喂招的人都沒有。
打完一套流云掌的呂關雎收了式,還是有些不滿足,自己的功夫終究是差了一些。
上次的刺殺雖然驚險,卻讓她受益匪淺,尤其是當那個使用雙截棍的人過來之后,倍感壓力的呂關雎使出掌法來便有些脫離套路的意思了。
因為那用劍的男子并未全力出手,當時的呂關雎更多的出于攻勢,當雙截棍攻來之后,她便更多的是依仗身法躲閃。
不過想脫離固定招式的她再打出來的掌法卻不是那么順暢。
流云掌,流云似水,延綿不絕,而她打出來卻好似端盆潑水,毫無連續(xù)可言。
回想起在武館那一幕,呂關雎只覺得那少年勝自己勝得那般輕松,自己的流云掌根本打不到他的身上。
從身法上看,自己和那元夕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了,而對方勝了自己的方法好似也不是那種厲害的武技,更像是一種隨心而動的巧勁兒。
輸了便是輸了,呂關雎還是輸?shù)闷鸬模蚁肫鹪Φ纳硎郑瑓侮P雎內心中竟然是佩服居多。
這平南城里,年輕一代,還真沒有什么厲害的角色。
在云德武館開館之前,平南城里都沒有武館,而巴州第一宗門青云宗遠在子陽城東四十里外的青云山上。
九大門派招收弟子是不受限制的,但是嫡傳弟子則需要報備與各州兵部備案。除卻宗門繼承人之外,另外的嫡傳弟子則需根據(jù)該州需要給予定額。
其實九大門派就是王朝高級武將的培養(yǎng)基地,不過是各州從各州選拔人才罷了。
這些嫡傳弟子有的經(jīng)過選拔之后還要統(tǒng)一到雍州大旗門的鐵血旗統(tǒng)一學習兵法。
從鐵血旗學成之后,這些弟子還要在涼、雍、冀三州將兵抵御外族,經(jīng)歷了戰(zhàn)火的洗禮之后,當他們身居兵部要職的時候,才會在有實力的同時充滿底氣。
被蜀王送回荊州的項飛昂便是這樣的人。
不過在新帝司馬文德登基之后,鐵血旗最后一批弟子離開,便再無新的弟子前來。
沒能被選拔成嫡傳弟子的學藝有成之后便直接到軍中供職,也能從都尉、校尉做起。這呂一平便是從校尉做起來的,他的師兄馮淵也是如此。
至于現(xiàn)任巴州兵馬統(tǒng)帥魏天罡則不是出身青云宗,但他確實是巴州之人,是蜀王選拔直接送往大旗門學習之人。
大旗門分兩門,內門風云旗是大旗門自己宗門,另一門就是鐵血旗了。為何這個教授兵法的地點選在了大旗門,理由很簡單,雍州北拒夷族,戰(zhàn)事不少,最易練兵。
為了鞏固各諸侯王的王權,各州諸侯王都有直接往大旗門輸送弟子的名額,這些弟子先入風云旗學習,再送到鐵血旗學習。
回到各州之后,這些弟子一般都從王府的護衛(wèi)副統(tǒng)領做起。
雍州大旗門,從規(guī)模上來說,為九大派之首。
玄一門嫡傳弟子的名額相對更多一些,這些弟子都是皇城里送來的,他們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守衛(wèi)王城。
而玄一門的副掌門兼任國師一事,便是從大晉建國之初便定下來的事情,這個王朝護衛(wèi)聽命之人,除了皇帝之外,其實是國師。
雖然他們是皇城中出來的人,但是教給他們一身本領的,卻是玄一門。
玄一門的創(chuàng)立,與大晉國的建立,同樣密不可分。
這段鮮為人知的歷史,并未寫到史書中去,以至于后來坐在龍椅上的人,忘記了這個玄一門的存在,其實旨在矯正著帝王的過與失。
霍星緯費盡心力,也沒能扭轉司馬相樂的昏君之態(tài),便與掌門商議之后,才廢了司馬相樂,重立新帝。
而這個重立新帝,其實也是權宜之計。
身為帝師的他,對這個坐在龍椅上的半大帝王,失望居多。
身兼相國之位的揚州并肩王袁世信問過霍星緯的意思,現(xiàn)在大晉王朝名存實亡,各州諸侯王已是自立之態(tài),涼州更是打出清君側的口號,私自擁立新君。
而徐州州內自亂,半州之地盡失,天下亂象已起十多年之久,如此下去,是要改朝換代么?
霍星緯看著袁世信,目光如炬,言語不重,只是輕聲問道,
“相國可有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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