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雛鷹飛-《九州風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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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記住一點,入鄉隨俗。想要融入一個地方,首先就是要接受那里。
吃飯如此,做人做事,亦如此。
師徒二人吃飯的規矩并不多,但元夕從小時候的自己先搶好吃的變成師父先動筷,便是他從師父給自己講的書里學來的。
尊師重道。
今日不算小酌,一壇酒喝光,山居士又叫元夕拿了一壇出來。
這頓,算是元夕的送行酒了。師徒二人朝夕相處十三載,要分別,如山居士這般高人,心中亦有些失落。不過他知道,將來師徒二人必有相見之時。
看著同樣有些醉意的元夕,山居士似乎看到了年少時候的自己。
端碗一飲而盡,
“少年握槊,氣憑陵、酒圣詩豪余事。”
然后看著元夕,
“少年有少年的志氣與朝氣,只管去吧,別辱沒了師父的名號,記住,為師叫霍棄疾。”
山居士從來沒有告訴過元夕他的名字。
“但是,你要記住,在為師允許之前,先不要透露為師的名號。至于你的內功,切不可向人透露分毫。”
元夕飲盡碗中酒,跪地給師父磕了三個響頭。
元夕的內功,師父告訴他,叫高深內功。那就高深內功吧,反正就是個名字而已。
至于劍法,掌法或是拳法,皆沒有名字。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有一個叫元夕的少年,要下山。
元夕背著包裹離開了自己住了十三年的山頭,離開了那個待自己如本鄉人的王李莊,拜別了趙大伯,拜別了師父。
包裹里有衣物,干糧,還有臨行前師父給的一些銀錢。師父對他說,這些銀錢是他這幾年打獵攢下的,算不上師父給的。不要覺得這是很多錢,進了城,花不了多久的。
下山不是賞景,而是求生。
至于如何能夠活得更好,那就看他元夕自己了,本事師父都教了,就算是要飯,或是餓死,師父也不會管。
不過山居士自然知曉元夕不會淪落到要飯那種地步,同樣也不會干出偷盜,拼搶那種賊人勾當。
他在元夕最初學武之時就告訴過他,武德意為何。
元夕腳穿趙大嬸納的布鞋,結實耐磨,沿著官道往青云鎮走。除了包裹之外,兩張捆好的獸皮異常醒目。
一張熊皮,還有一張虎皮。
虎皮是趙大伯硬塞給他的,他一再推辭,結果在大伯紅了臉,也紅了眼之后就收下了。
大伯還想塞給他一些銀錢的,他堅決不收,大伯便沒有再堅持。
趙大伯告訴元夕,到了平南城,沒有找到謀生的手段之前,可以去云德武館找他師父,至少可以先找個落腳的地方,那銀錢花點就沒了,能省則省。他還手書了一封信,好讓元夕敲門有據。
到底是少年心性,離愁只是一瞬,元夕已經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好奇。
路要一步一步走,第一步,去平南城。
沒有駿馬騎,只能靠雙腿,青云鎮距王李莊大約八十多里。元夕的體力與腳力自是不錯的。又不急著趕路,用不著輕功。
多半天的功夫,元夕就到了青云鎮。趙大伯告訴他,如果不缺銀錢就不著急在青云鎮把獸皮賣掉,因為價格照著平南城要差了好多。而且元夕打的熊皮與虎皮又很完整,更是那些舞槍弄棒之人喜愛之物。
在青云鎮元夕不過是把兩個水囊灌滿,捎帶歇歇腳,咬了幾口干糧就再次趕路了。
平南城距青云鎮有三百多里的路程,中間隔著吳桐鎮和慶陽鎮。按照趙大伯所說,三四天差不多就能到。
天色轉黑后,元夕還在路上。他也不會去找村莊借宿。路邊有小溪,他在溪旁找一平整處,鋪好熊皮和虎皮,坐在上面休息。
露宿野外對他來說并無任何不適之感,跟在山里也沒什么差別。
枕著雙臂,看著天上繁星,元夕有些想師父了。
一旁篝火漸低,無需在添柴。聽著鳥叫蟲鳴,蛙聲鼓鼓,走了一天的元夕進入了夢鄉。
翌日,天剛破曉,元夕便已醒來。盤膝而作,運轉內息,練起了他的高深內功。其實他的內功已經無需再這樣打坐修煉了。師父對他說過,必須經歷過大戰,他的內功方可再有所突破。
逆境,是人本能潛力迸發的可能。
至于他的內功能不能再有所突破,山居士是不在意的,畢竟元夕的功力高低本就不是他所關注的事情。教他武功,讓其能自保就好了,況且以元夕現在的功力,一般人還是不能奈他如何的。
練功完畢,繼續啟程。
走了約么兩個時辰,有幾人騎馬迎面跑來。元夕立身,往路邊多站了站,以免被塵土所嗆。
正當他背身以袖掩面躲馬之時,這幾人卻在他身旁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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